下口水,本能地开始咀嚼被塞到嘴里的东西,不一会,主动大口地咀嚼起来,似乎觉得香极了。
他浑身发寒,连忙绕过去,走另一条巷子,正见了另一群年轻的兵勇,拉了一群俘虏在做游戏。
他们捉的人里,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有。大多数是年老的、年少的、年幼的。有八十岁走不动路的年老者。有怀孕的妇人。还有豆蔻年华的女子。
几个怀孕的女人,肚子被剖开了。
里面掉下来的婴儿成型了。会哭。
一个年仅十七八岁模样的兵勇凑过去,脸上沾着血,睁大眼睛:“真是神奇,原来女人还没生产前,肚里的孩子是这样的。”
他们觉得好奇。便又剖了几个孕期不同的孕妇。
最后评头论足,说:“还是快生产的,剖出来的孩子有点人样。”
胡子花白的老人,内脏被挖出来,□□被取下来,他们又瞧了瞧老妪被割下来的乳。
嘻嘻哈哈地取笑:“嗨!老不死的东西皱巴巴的,真没意思。”
那个王子腾入城时的老人也在其中。
王侍卫看的腿软,他吞了口唾沫,害怕地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却撞上他从前认识的几位军官。
他们闲的无聊,正在拿一个瞎子取乐。
他们包围成一个大圈。
瞎子无力反抗或躲藏,用刀在他身上砍一刀。他们便闪躲在一边,看瞎子疯狂地像没头苍蝇一样地徒劳躲闪。
等瞎子们撞着墙,似乎冷静下来了,他们冷不防又砍一刀。瞎子又再度转了起来。
便欣赏着这瞎子像没头的苍蝇左右冲撞,慢慢地,一刀又一刀,血流尽了,瞎子逃不动了,死了。
南京地上厚厚一层血。
王侍卫猫出了行宫,回来的时候,却是吓得屁滚尿流地回来。
他跑去见他的族叔,说起兵勇的行径:“这等穷凶极恶,恐怕有损大帅您的名声啊!”
王子腾正在推着眼前的西洋镜片,读《论语》,轻轻描淡写地说:“儿郎们都是沿途招募的绅士以及绅士子弟,本是好人家出身,那短发分人家的田、抄人家的家,乃禽兽行径。儿郎们难免有一些气性。”
可这是金陵啊。这是南京啊!是我们的祖籍地……祖宅也全在这啊。
王子腾道:“不是圣人,便是禽兽。看他们活的好好的,便是降贼了。既然降贼,便是禽兽。难道是你家乡的禽兽,你就不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