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进门就打出去,倒是没有收服强盗为己用的先例。
不过,说到底,这事操作繁琐,若是成功,自然是以绝后患,若是不成,照旧还是要出兵,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几个阁老都是点头,“陛下,太子殿下的法子倒是值得一试。”
承德帝笑着应下,神色里一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得意和欣慰。
“好,这事就由太子全权处置。”
对于天下的父亲来说,没什么比儿子出息了,更让他高兴的。皇上虽然高高在上,却也是一个父亲。
于是,午膳时候多用了半碗鲫鱼豆腐汤,赏了御膳房,这愈发刺激的御膳房上下挖空心思琢磨膳食了。
封泽陪着皇上多说了几句家常话,末了告辞回了东宫。承德帝脱了龙袍预备午休,路公公小心翼翼伺候着,果然就听得承德帝问道,“北边可有消息?太子今日有些反常。”
路公公赶紧应道,“陛下,您先前吩咐探探陆家的底细,因为陆家主母白氏的身世一直晦暗不明,所以,人手还未曾撤回,倒也凑巧看了场热闹。密报传信,威远侯世子同唐家二子觊觎老熊岭冬日种菜,起意纳陆姑娘为妾,陆家拒绝,威远侯世子恼羞成怒,借口老熊岭窝藏蛮人奸细,带兵围杀,后被陆姑娘化解。”
“哼,”承德帝冷哼,眼底神色冷冽,即便他不赞同儿子要纳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农家姑娘,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奴才觊觎儿子的“东西”。
“太子提出以蛮治蛮,其中想要驯养看家护院那条‘狗’,可在陆家?”
“陛下真是好记性,正是那个叫初一的马奴。虽然他的身世还没查出来,但寻到老熊岭的那些人瞧着像是王帐勇士。先前太子曾去草原探查过,相比更清楚。可要老奴请太子过来?”
“不必,这大元以后都是他的,如今不过一个白草原,随太子安排吧。”
承德帝躺上龙床,许是一口气不顺,居然剧烈咳嗽起来,路公公脸色大变,立刻递上了金痰盂,承德帝却是勉励把嘴里的咸腥又咽了下去,惹得老太监眼睛都红了,“陛下,还是告诉太子殿下吧,殿下出去游学一年,奇遇很多,兴许有…”
承德帝无力摆摆手,待得喘息平稳才无力道,“朕心里清楚,不必多言。”
“是,陛下。”
路公公放下床帐,刚要轻手轻脚退去屋角守着,却听得承德帝又道,“岛上的东西,送去了?”
“回陛下,送去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