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声音里带了一丝古怪,随后却是没有再说话。路公公依靠在屋角也是闭了眼睛,他身旁的三足镂空香炉里袅袅散着清甜的安神香,安了这主仆的神,却没有办法让整个京都的人安神。
威远侯府的书房里,威远侯魏魁手里捏着一把嵌了宝石的匕首,翻转把玩儿间,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站在窗边的两个清客,偷眼瞧着这般,都是越发低了头。
“世子走了多久了?”
其中一个清客想了想,就道,“侯爷,算起来世子爷出门有一月了。”
“哼,逆子!”
威远侯想起上一封信是从丰州送回,忍不住恼的皱了眉头,十日的路程走了将近一月,不必猜他也知道儿子定然在路上吃喝玩乐耽搁了。
另一个清客赶紧劝道,“侯爷息怒,此次世子爷领旨北下巡防,不过是走个过场,即便真有大战,也是明春的事。世子爷历练一场,以后侯爷再把世子爷引入军中,别人就寻不出差错了。”
威远侯想起儿子自小娇生惯养,如今尚且在北地顶风冒雪,心头一软,就道,“罢了,看他本事了。”
“侯爷放心,世子爷虽然贪玩,但将门虎子,待得成长历练,定然会一鸣惊人。”
“他,哼!不给我惹祸就不错了。”
虽然嘴上这般说,但魏魁的嘴角却是翘了起来,却是不知道他方才一语成谶,他的儿子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