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有时候比反抗更需要勇气,不是所有人都无牵无挂。”他淡淡说了句,“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规范化的弱肉强食,比起猛虎吞来,更似蜘蛛的那一张大网,然后在你身体里注射一种毒液,让你慢慢变软,然后一直被吸食。”
王凯有点懂,但不太懂,也不知从何问起,能问的只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比我小整整四岁,为什么从小时候开始,就表现得要懂事得多?难道真的文曲下凡,往生时候没喝孟婆汤?”
张彻笑了笑,没搭茬。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当头的中年男人,脸上两条纵横的刀疤,穿着开放式的小西装,外红内黄,相间明朗。左右跟着两个西装大汉,靠门那个,正是两年前给张彻留下电话号码的,章鸣。
“明叔好。”
张彻站起来,躬腰笑了笑,显得谦和有礼,以他现在的身高,已经不适合再像个小孩子那般卖萌讨乖了。
“恩,好久没看见你了,总算想着来看看明叔?”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坐回正中那张办公椅上,翘起二郎腿。
“呃……说实话吧,明叔您长得有点儿可怕,我心里总虚得慌……这次要不是有事儿,也不会来求您的。”张彻一副很尴尬的样子,弱声弱气坦诚了目的。
他心里清楚,对于这种老油条,耍花招不会有任何用处,推太极他只会比自己更熟练,不如开门见山。
王凯也跟着站在一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大骂这厮虚伪,别说他脸上就两条刀疤,就算再添两条,也不见得你会怕。
“哈哈哈……小彻啊,你还是那么有意思。这次借人还是车?不过规矩你知道的,用完后,都得完好不动地还回来,磕了碰了伤了,或者在警局了,都不行,如果最后要我来解决,价钱看情况翻倍,保证金不退。”叫明叔的男人哈哈大笑,说话的态度显得很随意。
“恩,我知道情况。”张彻点了点头。
“那跟小胡去办手续吧。”
他挥了挥手,张彻礼貌地道别,便出了办公室,方才亲热寒暄的二人,在最后竟是一句客套话都没说。
二人走后,两个西装男中的一个才探身一步,问道:“老板,他这是要扯你的大旗,夜宴那边……”
明叔专注地盯着指甲,一点一点将它们修剪:“如果没这个想法,他就不会来了,这小子有趣,我挺喜欢的,送个人情也无妨。”
“……可是白阳天不好对付,记仇又是出了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