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走出,露出你大度亲和的一面,朝我伸出手?”
燕语霖的右手轻微颤抖,她看着张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刚问我,耍够威风了吗?”他哈哈笑了两声,暴烈的情感波动终于肆意张狂,再无遮掩,“我当然没耍够!”
张彻右脚一抬,横亘在二人中间的桌子应声而飞,撞到头顶天花板上,直磕下一大块乳胶漆,随着桌子一同落下,砸在人群四散逃开的空地上。
三声巨大的轰鸣,脚踹、砸天,落地,犹如雷鸣连绵,桌子落地后哐啷啷滚动两下,仿佛余音。
“燕语霖,你我小时候的叙旧就到这里结束吧,我们之间过往的所有情谊,也到此为止。今后我不会记得你是谁,也请麻烦,不要在打扰美嘉她平静的生活——”
他的眸光冰冷而漠然,带着决绝与不可挽回,还有一丝疯狂,“我不想知道你们谈了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去打扰她。你知道我的,我不在乎能不能在二十七中留下,甚至不在乎念不念书。”
说完,他便漠然转身,一边掏出电话,声音毫无起伏:“芷兰吗,百花社社团需要补墙漆和换张新桌子,钱我回来抵公……”
再也不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