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银子的。
但如今看来,这位周员外见到他时候的热情远超他的想象。
也不知当初自己的父亲如何对他,竟是让他如此作为。
心里正这般想着,那周员外已经领着方士步入简朴的房舍。
入眼便是一排书架,只是书架上的书不过寥寥,更多的却是一些茶壶。
颜色各异,煞是斑斓。
“……现在想来,过去与令堂还真是年少轻狂,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或许现在令堂的地位也定不是我可以企及,也断然不可能与贤侄如此平和地交谈了吧。”他坐在木椅上,神情却是显得萧然。
或许是受到了他的部分影响。
方士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偌大一份家业,就这般一朝崩解,贤侄如今又是作何打算?”
“还有一年便是大考,在下打算一搏那官位。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上京谋求一份差事,到时候也不枉家父生前所愿。”方士拱手,淡淡地说道。
去上京谋求一份差事。
这原本就是自己父亲对自己生平的心愿,不过不知何时,却也成了他心中念想。
“此次来见周伯,也正是因为大考一事……在下还请周伯务必帮……帮侄儿一个小忙。”本就是求人,如今更是将自己的称谓变了,虽说有些难以适从,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周员外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便说道。
“大考之事贤侄自然是不必担心,既然寻上了你周伯,定然给你安排周全,你爹当初的恩情可不是这一两个小忙便能抵消的,交给你周伯了!”
“多谢周伯!”方士心中一喜。
觉得日后前程定然是无忧的。
但随即却听对方话锋一转。
“只是贤侄觉得,去了上京之后能做些什么呢?”
“这……侄儿还未想好,不过去了上京,总能寻到一些事情来做的。”说到这里,察觉到面前老人的脸色变化,却是继续道,“不过周伯可有什么推荐?”
“那不若做宰辅如何?”
“周……周伯说笑了。”
方士干笑,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周员外却是朗声大笑。
“贤侄何必做出如此严肃表情,哈哈……不过是与贤侄开了个玩笑罢了,一国宰辅,又如何是能那么容易做到的,就算是我……如今也不过是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