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不多时,冷风吹过院落,遍地尸体,再无生机,我转身欲走,却在回头的一刹那,发现了什么。一个瘦弱的小男孩,竟一直静静地蹲在某个角落里,他衣服破烂,露出身上的新伤旧伤,稍稍仰头看着我,眼底却没有光亮。
静谧中,他微弱的呼吸声被吞噬在空气里,如一潭死水,翻不起波澜。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言悔。
说实话,我觉得,言悔这臭小子当时就跟个木头似的,没动作没表情,可是那双眼睛,就那么淡淡地盯着我,没有什么威慑力,却仍是盯得我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倒是头一回。
于是,我挥过去的剑一滞,顿在了半空。
如此难得的逃亡机会,他却还是没有躲开,就在那儿蹲着,仿佛扎根于此。
“小子,你不是言家的人吧。”自己的亲人都死完了,怎么能不哭不闹呢,唯一的解释是,他和言家没任何关系,顶多是来看热闹的。
我等着他说话,却没有收回手中的剑,我敢保证,这时候他要敢说一句他是,我绝对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