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行事也低调。
这一大方区域多是寻常百姓居住,十天半月的也发生不了一桩值得记录的事情。差事不可谓不悠闲。
巷口处的过堂风一阵连着一阵,最是凉快不过。两位锦衣捕快如这巷间常见的小地痞一样,斜靠在巷口处闲聊乘凉。手里还各自端着只冰碗,吃的正快活时就听得破风之声逼近。
待他们闪身到角落中定睛观瞧,心中先是一松,接着生出无限的尴尬来。
职责所在,即便眼前是自家大人,他们也不能暴露出身份,大咧咧的躲到旁处去。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原地不动。可要不做点什么措施,就这样直勾勾的瞧着,又总觉的不妥。
两位锦衣捕快对视一眼,默默的转过身去,向着墙角处蹲了下来。一整套动作做下来都是无声无息的,唯独其中一位忘记了嘴边叼着的一块冰果子。
冰果被嘴唇的温度融化,淌下一线冰凉,那锦衣捕快的脑子还凌乱着,下意识的一吸,当即发出“嘶溜”的一声响。
静寂的小巷里,这道乍起声音并没有引来谁的注意。因为与此同时,巷口处响起了一道重物落地的闷响,直接就压过了这细碎的声音。
顿时,巷子里两明处两暗处的四个人同时看向了巷口。
巷口处呆立着的是一位归家的挑货郎,他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位锦衣捕快,他瞧见的只有一对纠缠一处的男女,且明显的是一方正在强行非礼另一方。新鲜的是,强迫于人的是女子,被强迫的那个是男子。
这位货郎身高八尺,体型魁梧,平日里自诩着怀有一腔正气。倘若眼前的是一对普通人,他想他是会挺身而出,救下那男子的。但他的眼神儿还是好使的,他清楚的看到了婠婠腰间所悬的弯刀。
那形状、那装饰,无一点与传闻中的不同。
风吹云动,遮住了半弯月。
巷子里的光线越发暗下来。一团漆黑中,唯有五对眼眸争先恐后般的显出一种晶晶亮的气质。
一瞬间的静默过去。
二瞬间的静默过去。
就在云片即将要移走时,货郎飞快的一弯身,抱起地上的木质货箱便拔足飞奔,很快就在复杂的巷弄间消失了踪影。
月光重新洒了下来。
婠婠和凤寒齐齐的向着巷口处眨了眨眼睛。异口同声的向对方问道:“什么情况?”
以他们二人的听觉,自是早已察觉到巷子里本就有人,也察觉到了那货郎的靠近。没做出反应是因为她们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