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为大事,即便夜色已深,也惊动了这城中大小官员。
陆寒山与当地知府知县,以及下属一众人,匆匆赶来,前后脚抵达。
几番官场寒暄过后,知府大人提议,“今日夜色已深,下官已经为两位大人准备好居所,不如今夜休整一夜,明日再行公事?”
吴征一贯面无表情,不做答复。
李开言却不肯,说是此时事关重大,陛下赏他尚方宝剑,便是为了他行公事时,畅通无阻。
说得为国为民为陛下,场中诸人,却也有许多明白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说说而已。
但无论是这些人中,说得上话的,说不上话的,全当做不知内里深意,只又一番称赞:
“两位大人忧国忧民,实乃我大庆国朝的梁柱。”
李开言摆手称不敢当,都是为了陛下为了百姓做事而已,既然是要行公事,那就要请太子殿下前来商问。
但这话一出,场下诸多之人,却没有人敢接话了。
知府大人看了看天色,这都已经快子夜时分了,那边太子殿下早已经就寝。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把李开言狠狠骂一顿,姓李的倒是摆足了忧国忧民的心意,却要把得罪太子爷的事情,扔个他们一众下属去做。
谁又都不是傻子。
太子乃储君,就算是真的犯了事情,也不是他们这些外放的地方官能够轻易得罪的。
有本事让这姓李的自己去把太子爷从寝塌上“请”出来。
可李开言是刚到这里的。
而这场中,能够去“请”太子爷的,也只有他和陆寒山两个人。
陆寒山闷葫芦一样从头到尾不吭声,站在一旁充木头桩子……草!都是些心眼儿七转八弯的玩意儿!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知府大人站不住了,他再不表态,再不说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心中自有小九九,一抬头,笑容和气地望向一旁陆寒山:
“李大人何不问问陆将军,陆将军比下官比起,要与太子殿下相熟。”
李开言不作表态,之一双眼,含笑微眯着,撩撩望向那身材高大魁梧的陆寒山。
这知府大人打的祸水东引的好主意,只可惜,人家根本不入坑,
陆寒山摇摇回望过去一眼,言辞精简,瓮声道三个字:
“我不急。”
知府心中差点骂娘……你不急,好像我急!
谁问你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