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山那一介武夫,怎么就不像其他练武之人一样,五大三粗点儿呐!
李开言冷冷一笑:“此事不是陆大将军急不急的事情,而是陛下急不急的事!”边说,李开言手朝京都城的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
陆寒山虎目扫过去,冷眼睇了李开言一眼,鼻中一声冷哼,便把脑袋转回去,不再去理会李开言。
拿着鸡毛当令箭……呵!
陆寒山心底一丝冷笑……急不可耐的蠢货,在他镇北军的地界上耍威风,是谁给他这个胆儿!
李开言被抹了面子,下不来台,脸黑起来。
眼角余光忽地扫到一旁晗腰躬背,一脸谦卑的知府大人,眯眼道:
“还请知府大人走这一趟。咱们当是为了陛下办事,本官亦知,夜半三更扰人清梦,本官并不是不近人情,实乃此事,乃陛下再三嘱托吩咐。
本官也是照章办事,此为并非本官本意。此事要紧,重中之重,本官不敢耽搁片刻,须知,二百里外,就是鞑子佣兵城下。
若是因为本官耽搁一刻,便又有无数百姓流离不安。
想必,知府大人与这里,众大小官员,都不想看到这一幕吧。”
此刻,这位当地的知府大人,那张脸,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面色几番变化,屎色的脸,不甘不愿道:
“下官从命!”
话落,他咬牙切齿转身,抬脚而去。
忽一道黑影而来,人未到声先到——
“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孤竟不知,是何公事,需要深夜来办。”
这声音磁沉沙哑,仿佛刚睡醒一般。
李开言闻言,蓦地一震,立即上前:
“臣李开言见过太子殿下。”
吴征亦上前:“臣吴征见过太子殿下。”
萧瑾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望向那二人:“起吧。”
二人谢过,吴征已起,李开言又朝着那石阶上的男子一礼:
“殿下恕罪,深夜行公事,扰了殿下休息,下官有罪。”
话锋一转:
“只是事关粮仓失火一事,重中之重,下官从京城出来时,陛下就再三嘱托本官,一定要从快从急处理此事,故此不敢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