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簪尖刺入皮肤的那一声破裂声,
唇上的碾压,不曾停止分毫,这人继续着我行我素。
她的手,再往下压半分,不信他还敢继续我行我素不管不顾……她不信的是,这世上真有人不要命。
但……
连凤丫的手,很稳,微动,
那簪尖肉眼难以看到的幅度,又向着肉里钻去,
男人忽地不动了,他并不起身,唇贴着她的,只是,连凤丫再也没有察觉到唇上有所动静了。
就像是静止了,他就这样靠着她,额发垂下,遮住了那朦朦胧胧最后的一丝光,要不是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连凤丫几乎要以为,这人被她刺死了。
“起……”身……
“想死,还是想活?”黑夜中,男人的声音,在这一室寂静中,突兀地响起,也把连凤丫想说的话,挡住了,
二爷唇畔一丝嘲弄,这嘲弄却不像是对她,
“那一年,本座也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时隔许多年,本座没有想到,再听到这话,是从你口中而出……凤丫儿?”
连凤丫举簪的手,微抖。
她不知他说这话的含义,却从他说这话时起,心里却莫名一跳。
那一年,她身上寒热双毒发作,他问她,想死,还是想活,她说,想活。
于是,他出手救她。
她不知真假,他救她,真的只因为那一句“想活”?
不及细想,身上一轻,那人已经起身,一室寂静中,传来他低沉的轻笑:
“逗你玩儿的,县主怎么当真了。”
随着这话,那股心里无来由的压力,为之一松,连凤丫连呼吸都为之轻快了起来,她立即也飞快跳起,想往床下去,这人高大的身子,好死不死,挡住出路。
她带着警惕,端坐在最里侧,瞬间把自己和他拉开距离,眸子微眯:
“公子开玩笑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她指的是,他对她所为的事情。连凤丫不无讽刺地道。
内室中,男人笑声慵懒,颇为无耻道:
“不是县主投怀送抱在先么?本座又不是柳下惠,美味当前,哪有错过的道理?”
“你!”夜色中,连凤丫怒气翻涌,但她无话可说,的确是她主动“勾引”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再与他再在这无关紧要问题上绕圈子,直截了当问事情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