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卖和啤酒,今天挣了一百万,心中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于是多喝了几杯。饭罢唐晚荻拿出碘酒、绷带帮修鱼稷换药,那些伤口仍然有血沁出,但兰金膏果然有效,伤势正在明显好转。想到狼族和贺兰觿的那一架还没打完,如果把身边的金创药悉数售出,万一再有人受伤就没办法了。
唐晚荻将手中的兰金膏掂量了一下,上完一次药,已轻了不少:“这东西这么灵验,不能全部卖掉,至少留下两块防身吧?”
“我们还有不少,只是不在身边。”
唐晚荻顿了一下:“所以你们狼族来这里的……不止五个?”
“这里只有五个,哦不,三个。其它地方还有,都在城外。”
“所以……狐族的人猜得没错,大部队在后头?”
他没有回答。
在与五位狼族的接触中,修鱼稷对她最礼貌、最客气、但唐晚荻对他却是最没有谱。总觉得这人在礼貌和客气之下藏着某种危险,只是没被发现而已。
“哎,”她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觉得……这C城要大乱啊?会吗?”
他笑了,摇摇头:“狐族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你们人类都没有觉察。我们狼族不过是想取而代之,然后和他们一样,与你们和平共处、互不相犯……”
唐晚荻“呵”了一声:“以我这个外人来看,你们狼族人的脾气可比狐族差多了,做事也没什么纪律性。我深深地怀疑在C城你们能混多久,特别是你那位三叔。”
“那你是希望我们狼族留在这儿呢?还是被狐族或者人类消灭呢?”他摸着下巴,幽幽地看着她。
“我么?我只在乎我的代理费。”她淡淡地说,“修鱼稷,我不管你是什么族,你也别跟我讲什么道德和立场。合约就是我的道德,钱就是我的立场。你只要不辜负这两样,我就不会辜负你。”
他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来,靠近她,用鼻子在她脸边用力地嗅了一嗅。
“干嘛?”
“果然,”他半笑不笑,“我闻到一股重重的钱味。”
她的脸僵了僵。
“看,你时时刻刻把钱放在口上。可我一提到钱,你的脸就硬了,好像我在侮辱你。”他的目光很深,仿佛有条隧道直达她的内心深处,“唐晚荻,钱没你说的那么重要。”
她冷冷地看着他,胸微微起伏着。就在这一刻,他忽然低头吻了她一下,试探性地,蜻蜓点水地。她的身子一阵战栗,一股青柠的酸味从颈间悠然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