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她终于等到了属于她的那一份危险。
他的呼吸却是滚烫的,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被青柠的味道一兑,变成了冒着泡的果汁汽水。她连忙低下头,却被他捏住了下巴。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一吻如春风吹过,双唇如桃花开放……
她怔怔地说:“修鱼稷——”
第二个吻如暴风骤雨般肆虐,说不清谁更主动。……,……。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她的身子抖得厉害,一双眸子如警惕的豹子那样盯着他。
她的全身布满了伤痕,皮带抽的,烟头烫的,刀割的,水烫的,一些莫名其妙的烧伤……或浅或深,年代久远。
“有人欺负过你?”他的手指在这些凹凸不平的印迹上轻轻滑过。
她的身子一凛,没有回答。
他忽然倒在口口,曲肱而枕,姿势坦然:“来吧。”
“干,干嘛?”她结巴了,愣愣地看着他,……。
“我说过,”他的语气很淡,“你强我就让你强。”
她的手颤抖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然后呢?”她的掌心在他胸前游走,最终停在了心跳的地方,他的身体如一部崭新的手机,等待着她的手指。
长发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然后我就是你的男人。”
“不。”她摇摇头。
他看了自己一眼,皱起眉头:“唐晚荻,我身上哪一部分你不满意?”
“都满意。只是没那么容易。”她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与其陪你上.床,我更愿意让你彻夜难眠。”
***
黄昏过后的渌水市场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下班的主妇、放学的学生、赋闲的混混、退休的老人、挑着担子扛着货的农夫、守着坛坛罐罐在手机上打牌的菜贩。有人吆喝、有人咒骂,间夹着顾客、小贩之间唾沫横飞的调情……
比这更糟的是空中弥漫的那股难闻的气味:死鱼烂虾、鸡鸭的下水、隔夜的猪肉、被人挑了一天的青菜以及各种汗臭……难闻也就罢了,还混合着泡菜、卤水、各种香料所散发的浓香……让鼻子无所适从。
皮皮偏偏要挑这种时候带着贺兰觿过来买菜,一路走一路说:“这地方我常来,不为别的,我们全家都爱吃鱼,这里鱼多,而且新鲜。你呢,陪我走一趟,也可以顺便修炼。”
菜场里的人密密麻麻,像深海中的鱼,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挤得皮皮与贺兰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