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那如倒映着蓝天的雪山清泉眼眸,风清持淡淡地笑了笑,似鼓励一般地看着时七,“你一定会站起来的!”
时七躺在床上,眸子静静地看着风清持半晌,然后微微颔首。
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将所要用的东西都放置在雕花木床边。
“丫头,你等一下要负责照看潋月,不能让他动弹。”站在床边,看了一眼时七,然后又看了一眼风清持,语气微沉地开口。
风清持点点头,没有说话。
“实在不行就直接打晕他。”这句话,是对风清持说的,不过目光却是落在时七的身上。
风清持唇角微微抽了一下,不过也并没有说什么。痛到极致的时候即使打晕也没有任何作用。
“丫头,你帮时七将衣服脱了,只留下亵衣亵裤就行。”归不救将刚才用灯芯中央的火消过毒的金针边用烈酒擦拭,一边吩咐风清持。
风清持直接将眸光转向时七。她是医者,这些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不过还是要征求一下时七的意见。
时七看了一眼归不救,又看了一眼风清持,然后点了点头。
风清持动作倒是挺快,三下两下就将时七的衣服给脱了,然后将里边的蚕丝薄被轻轻一扯,搭在了时七的身上。
将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归不救微沉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时七身上,“潋月,我要开始了!”神情和语气都很深沉,犹如染了一层浓墨,浓郁到化不开。
金针入骨,其中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尤其是,时七还用不了麻沸散。
风清持站在床边,看着泛着寒光的金针,缓缓别开脸,看着神色依旧淡漠寒凉的时七。
时七点了点头,“开始吧!”
归不救也没有再说话,自一旁干净的白色布包上面取了一根极其细小的金针,另一只手放在时七的肩头,摸到肩骨,手中金针冷光一闪,直接刺了进去。
时七清冷的眉微微一缩,削薄而又微白的唇抿了抿,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归不救的动作很是迅速,取出另一根针又是在瞬间插进骨中。
风清持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金针待在骨头里面的时间越久,那种痛苦便越甚。
当归不救第四针顺着手骨缓缓往下的时候,时七忍不住一声闷哼出声,本就带了几分苍白的脸色瞬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风清持坐在床边,用手中的锦帕不断地对方拭去额间的汗珠,精致的容颜也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