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深沉之色。
约莫两刻钟过去,时七上半身已经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金针,露出了一片颤颤巍巍的针尾,精致无暇的容颜一片惨白,不见任何血色,双眸中的墨色和蓝色也是愈加浓郁。
时七紧咬着下唇,除了刚才一声闷哼,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归不救看了一眼将下唇都咬出血却依旧不吭声的时七,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即便真正的金针治疗还没有开始,可是这样的疼痛一般人也是难以承受,潋月不仅神志清醒却还一声不吭,真的是……顿了半晌,他觉得自己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对方了。
只能无奈地对一旁的风清持道:“你先替潋月将身上的汗渍擦拭一下,如果汗渍浸到骨子里面,会更疼的。”
风清持点了点头,另取出准备好的上好锦布,小心而又轻柔地擦拭着。
“时七,如果疼的话就喊出来,没事的。”风清持笑了笑,缓缓开口,随即又添了一句,“我当年可是直接疼地在地上打滚。”不过那是在拔针之后,毕竟满身是针的时候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在地上乱滚。
时七沉静如水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擦拭好了之后,取出两块干净的锦帕,放在盛有温水的木盆里面打湿之后,将其中一块递给了归不救,自己则为时七将脸擦了一下。
都休息了半炷香的时间之后,归不救再次走到了床边,低低地开口,“潋月,现在才是真正地施针治腿。”
时七面色惨白地点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多少力气说话。
归不救看了一眼风清持,“你直接到床里边去,不管如何,等一下一定不能让潋月乱动。”虽然有些困难,但是他相信丫头应该可以在不触及金针的时候让潋月不动。
风清持也没有想太多男女设防之间的事情,直接脱了鞋子便走到了木窗里边,半跪在潋月的身边,眸色认真地看着对方。
归不救的目光落在布包金针较粗的地方,从上面取了一根,看准了地方之后手法娴熟而又迅速地扎了下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又快又准。
“唔……”一声闷哼,时七的脸都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下意识地想动双手却被风清持用两指自金针里面小心翼翼地轻叩住。
风清持轻柔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时七,就连声音都放柔了几分,“时七,如果疼的话就直接喊出来,没事的,而且我和师傅都是自己人。”
时七紧咬着下唇,妖红的鲜血缓缓渗出,却还是没有说话,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