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成一团,清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风清持的身上。
“丫头,你和潋月说说话吧!”潋月这些年沉默太久了,或许说话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说话的时候,又是一针快速地扎了下去。
“啊……”时七素来无波无澜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苦痛,甚至都多了几分低哑与隐忍,脖子以下唯一能动的十指紧曲着,青筋暴露,骨节泛白,配上手臂上轻颤的密密麻麻金色针尾,有着说不出来的狰狞诡谲之感。
风清持几乎是悬空伏在时七的身上,两手各钳制着对方的手,眸眼一垂便对上了时七一蓝一黑的精致双眸,缓缓开口,“时七,你喜欢学医么?”
看着那双不知道是清透中带着深邃还是深邃中隐着清透的凤目,时七微微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喜欢学医?”风清持声音较之以往依旧温柔不少,谆谆地问。
“唔……”时七一声闷哼,一直未曾舒展开来的眉头再次纠结起来,脸色苍白到极近透明,“经常……生病。”却还是艰难地回答,声音都轻到一出口便消散在空中。
风清持点了点头,继续问,“时七和兰泽是从小就认识么?”
时七头点到一半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颤,削薄的唇瓣都被咬得一片青白,刚才的血迹未干,现在又覆上了一层鲜红的血液,顺着唇角流下。
看着时七疼到扭曲的脸庞,却依旧强忍着不喊出来,风清持心中有些酸涩。
“兰泽……一直……照顾我。”时七断断续续地回答风清持的问题。
风清持还欲再问一下一些什么,时七的身体猛然间抽搐了一下,身上针尾连连颤动,幸亏风清持眼疾手快地用了两分内力扣住对方的手腕。
不过因为时七刚才的抽搐,风清持身体微微前倾了一分,如瀑的墨发直接顺着肩头垂落在时七的脸上。
风清持皱了皱眉,却奈何手和身体都不能乱动而无法将自己的头发拂起,想用头将头发蹭离时七脸颊的时候忽然传来对方隐忍痛苦的声音。
归不救手中约有小拇指粗细的金针就那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了时七的膝盖骨中,发出一声轻微的穿骨声。
风清持心中一惊,她刚才甚至清晰明显地听到了金针扎入骨头发出类似于破碎的声音。
时七能动的双手狠狠地颤抖,就连眼皮都在隐隐打颤,两只眼睛都露着痛苦和狰狞的冷光。
“时七,你别硬扛着,直接喊出来吧!”风清持语气复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