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瞧瞧你笨拙的身影。”何钰招他过来,“枣留下,人哪来的哪去。”
元宝可委屈了,“少爷,我为了给少爷摘枣,还把手给划了,你看看这伤的,流了好多血。”
何钰翻个白眼,“说吧,要什么赏?”
元宝面上一喜,“昨个太师罚我一天不准吃饭,幸得一位小姐姐给我送了饭,我想……”
何钰把枣还给他,“拿走,不吃了。”
“…………少爷~”
元宝还待死缠烂打,何钰已经连窗户门也关了起来。
“少爷~”元宝拍门,“就认识认识,不做别的。”
那门又打开了来,何钰露出个头,“进来说话。”
男大不中留,元宝这厮也要开窍了?
不不,他要的个女的,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何钰二话不说又将他赶了出去,倒没赶出屋子,赶到了屋檐下面壁思过。
元宝歪头看了一眼雪,感叹道,“这雪下的可真大啊。”
是很大,大的顾晏生那种身子都受不了,他受了伤,正虚弱的时候,难得穿了大袄小袄,裹的只剩下半张脸。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外露着,在白皙的面部上越发突出,司徒骏文哪回看哪回觉得是姑娘。
长的太水了,细皮嫩肉,小姑娘都不如他。
何钰没猜错,昨日萧琅果然杀了个回马枪,亲自检查了一遍,又盘问了许多,确定无误后才放过他。
他以为暂时脱险了,没成想清晨起来发现周围多了一些密探,暗暗观察太医院,凡是进进出出的太医学徒都有人跟着。
萧琅不愧是将军,外表看来放浪不羁,实际上谨慎小心,他那么年轻坐到这个位置不是虚的,是真有些本事。
顾晏生像往常一样,起早了便给花树浇浇水,假装暗处那些密探不在,也假装周围那些异样的眼神不是看他。
司徒骏文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谁知那人突然不见,他四处找了找,也没瞧见。
正待起身去找,冷不防面前突然插了一把刀,“要命还是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