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平帝登基起,就未曾有过连着三日罢朝,不但如此,就连内阁大臣都不曾见到皇上的面,各处送上去的折子也迟迟不见批复。
永平帝在朝臣和百姓的眼中,勤勤恳恳,连着三日辍朝,几十年罕见。
众大臣,宗亲皇子纷纷向于公公打听,于公公只说陛下不慎感染风寒,身体不适才会辍朝。
这个说法,没人会相信,但是皇上不出面,第一日,第二日还风平浪静的,等到第三日,什么样的说法都出来了。
到了第三日晚间,于公公终于传了皇上的口谕给那些焦心的大臣,说明早就恢复早朝,守在御书房殿前的大臣,宗亲这才放心,出宫回府。
于公公等到殿前人都散尽,才转身进了内殿。
御书房后殿有一个专门给皇上休息的寝宫,于公公进去后,室内一片黑暗,服侍的宫人都已经被清了出去,于公公穿过层层帐幔,行到龙榻前,隔着帐子禀报,
“陛下,大臣们都走了。”
里面悄无声息,于公公等了片刻,他才伸手,撩开帐子。
如今正值七月,屋内并未放置冰盆,可此刻,永平帝却裹着条棉被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某处,一动不动。
帐内光线昏暗,这样的永平帝让看着有点渗人。
于公公轻轻禀报道,“陛下,明日还要早朝,奴婢去请徐太医过来,给陛下把把脉,开个补气的方子可好?”
好半响,永平帝终于开口道,“朕没病,无须叫太医,朕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谁能想到朕一个藩王,能坐上龙椅十几年?”
“你告诉朕,这几日,他都在牢里做了什么?还有太子又做了什么?”
于公公身子躬的更低,只听他轻声道,“晋王与太子什么都不曾做。”
他顿了顿,迟疑了下,终于还是说道,“王爷要了纸笔,写了封信……不过、不过、好像是给晋王妃的。”
“护国长公主,晋老太妃都曾求见陛下,被奴婢给挡了,晋王妃倒是安静的呆在家里,不过,她想去天牢见晋王殿下。”
“因着陛下曾下过旨意不许任何人探视,所以,守卫并未允准。”
永平帝冷笑两声,声音仿佛从喉咙缝隙里传出来,“不许见,朕的那一番话,都白说了,朕的苦心,也白费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
于公公知道他说的是萧越,躬身站在龙榻前,不敢搭腔。
永平帝终于动了动身子,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