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大的目光注视之下,加之笔都送到了手上张之月想了想。
签就签吧。
木先生,不,木央止先生总不至于把自己卖了吧。
一笔一划地往下写,突然顿住。
“张之”两个字写完了,她才想起来,此刻她的名字应该是“张小凡”而不是张之月。
所以,她要对木央止先生重新写一份,再告诉他改名的原因?
这是一段太复杂的故事,能不说便不说,若是让她编制借口,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而且“张之月”才是真正的名字,她不想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
先这样吧。
如果他发现,问起来再说。
主意已定,张之月将最后一个字写完。
林英正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终于松开。
方才,张之月突然停下来,他惊得差点失态。
如今捏着薄薄的一张纸,犹如手捧金额上亿、甚至上百亿的合同。
无与伦比的重要。
张之月偷偷地观察他的表情。
木央止这样子也太庄重了吧。
她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的,做出所谓承诺对他有这么重要吗?
脑子里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的同时,头顶上再次传来低沉好听的男音。
“有没有印泥?”木央止问她。
“......没有。”张之月不明白他要这个干嘛。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木央止”突然将一根手指伸进嘴巴,嘴巴重重一合。
紧接着他把手指抽出来,指头冒出三两滴血。
“你这是做什么?”张之月眼眸瞬间睁大,对他的举动一百二十万个不理解。
没有人回答她。
猝不及防之下,她的右手手腕被不重不轻地力道扣住,然后看着刚“自残”的木央止把带血的手指对上她的大拇指,再往下一压。
一秒钟之后,承诺书的手写签名处多了一个红色的手印。
林英正抽了张抽纸,将她把手擦干净,再垂眸凝视手中手续完整的承诺书。
等待上面的手印干涸,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放入口袋。
做完这些,终于可以放心了。
回忆上面的内容:
本人承诺,不管木央止对本人说过何种谎言,都会原谅他,不追溯、不计较,友好相处并努力积极地增进彼此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