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叶县杀的地主老财当中,有你的亲戚朋友么?
不对,如果这样的话,你就不需要王大头确认,才知道这些事情了。
那到底关你鸟事?
你是疯了么?勾结跪在你身边的这几个家伙,乘着晚上吃饭的时候猝起发难,杀伤近百我义勇军的士兵,还有,害死了我的王大头。
那个憨厚的,忠诚的,勇敢的,痴情的,从穿越以来就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我的兄弟,王大头!
他的大名改做了王魁,是我帮他改的!
他改名字,是为了一个叫做菊蕊的女人;那个女人,是盈袖的姐妹,是我带他认识的!
你疯了么?竟然敢害死他!
“关我何事?”,张山峰尽全力嘶吼:“统制,你这是率兽食人,我当然不能相从!”
“率兽食人?”
满嘴胡言,地主老财是人,而农民在你的眼里,竟然是兽?恁你娘!
“正是,若是此事传扬开来,则世间所有乡绅官吏,全是统制之敌。天下虽大,统制之军虽雄,但也是无处可存!”,张山峰急切地述说着,希望用这番言语来打动岳丘:“统制万万三思啊!”
老天开眼,愿我呕心沥血的忠言能够让这恶煞迷途知返,从我之言,待我以上宾,饶了我的小命吧!
当年高祖封赏季布,孟德厚待张绣,无不成就大业;眼前这位统制但凡有一丝王霸之图,也该放过我吧。
张山峰偷眼打量着陷入沉思的岳丘,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然而,其实岳丘正在思考的,并不是他的小命,而是严肃的哲学问题。
关于阶级和个人的辩证。
义勇军打土豪分田地的行为,毫无疑问地,触及了地主阶级以及代表着地主阶级的封建官僚们的根本利益,被仇视被攻击,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
可是,阶级是阶级,个人归个人,虽然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但是背叛阶级的个人,却比比皆是,就像义勇军里的那几个。
这位张县令,倒是难得的,既有见识,又高度自觉地依照阶级利益行事的家伙。
那么,就让他,和他所维护的地主阶级,一起去死吧!
岳丘蹲下身去,和颜悦色地问道:“李成军什么时候来?”
张山峰闻言,满脸都是喜色,忙不迭地答道:“许是畏惧统制军威,故不敢越雷池一步。”
又问了几个问题,岳丘站起身来,随意一脚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