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清宁很淡然,但卢远泽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跟她进行这种话题了,转而道:“清宁,此刻你虽已在工部,然而我不能再帮你什么,你亦清楚女子入官署会遭受的种种,自此都只能靠你自己去化解了,你我不能在他人面前有交集,最要紧的是更不能让我父亲或我家人知道我将你荐进了工部,你可明白?”
她点头,挑眉:“我自然清楚。”
卢远泽看了眼墙上的图纸,依稀听见前廷有人声,便知是同僚们到署点卯了,问:“这很难啊……你真的要这样吗?”
顾清宁有些讶异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果决地回答:“我确定,再难,我不惧。”
他想了想,道:“你进工事房,我事先已跟建工执事梁正卿打过招呼了,他是聪明人,定然不会多问,我现在倒是担心,直管工事房的司监们……他们定然回来找我问原由,今日恐怕不宁……”
顾清宁直道:“你今日不见他们便是,过些时日他们看我看习惯了,就不会闹了。”
他急得摆手:“清宁,这个关头了,还说笑?我在官署里,怎么躲开他们?”
“我是说,你这几日不用在这儿,他们自然闹不到你面前去,你就回家避几日如何?反正你在这,你我皆不便,难免落人口实。”她道。
卢远泽觉得她越说越荒谬,“不行不行!”
“你是怕我在这有所暗图?你对我不放心,要防着我是吧?”她靠近他,笑着问。
被她一眼看出心中所忧,卢远泽难堪道:“清宁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怕你在这受排挤而孤立无援……”
两人已近在咫尺,顾清宁深望着他,突然掂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膀,在他颈项间用力一吻。
卢远泽整个人都惊颤了一下,生怕有人来瞧见,脸上也猝不及防地红了一阵。
顾清宁迅速放开他,他还在呆滞中。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在他颈项上留下的痕迹,示意他看一眼旁边光可鉴人的铜制案板。
他立即看见自己脖子上有一道极为明显的深色吻痕,任他怎么揉搓都揉搓不掉,这时外面动静越来越大,参事们就要过来了,他实在气闷,“你真是疯了!”
顾清宁坏笑一下:“还记得十八岁那年,我脖子上第一次有这种痕迹,怎么弄都弄不不掉,吓得我不敢回家,还好你买了一条狐裘围脖给我才挡住了。但这时候还未到隆冬,用围脖遮拦恐怕你是指望不上了,还是找个地方避几天吧,我的侍郎大人,不,是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