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手:“放肆!老夫怎会在这儿厮混!有事前来而已!倒是荀司丞真该收敛收敛了!身为朝廷重臣竟流连赌场!这是什么罪过?”
荀高阳没被他唬住,反而不屑道:“得了吧,殷大夫,这慷慨虚伪之词还是留到朝堂上去说吧,这儿可是消遣的地方,吓唬谁呢?”
“你……”殷济恒见他一副无赖样,更不想与他纠缠反而引起更多人注意,气冲冲地转头走开。
那小厮也怔了半晌,见他要走才反应过来,连忙再引前行,去往内室。
有官员注意到了方才之事,心下担忧,来问荀高阳怎么办。
而荀高阳满是无所谓,只道:“怕甚?他要检举我等,那早就办了,到如今都还没下手,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跟陛下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场合而已。”
那人疑惑道:“大人你是说殷大夫也是这里的常客?可我怎么没见过他啊?”
他不回答,自顾自嘟囔着:“有事前来?堂堂御史大夫有什么事非来赌场办?这下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平时还尽摆架子,可笑。”
……
殷济恒怒气冲冲地进了内室,想不到里面的人见了他却更为诧异,直接上前给了那小厮一巴掌,骂道:“你这蠢货!不是让你把大人接到上面的内室去吗?你怎么引到这儿来了!是不是被人看到了!你闯祸了!”
那小厮抱头,慌张地解释:“不不,老板你只说是内室,没说上下啊!小的以为要大人带来跟老板见面啊!老板你在这,我还能把大人带哪儿去!”
他气极败坏,动手教训小厮,直到被殷济恒劝阻,他才反应过来,赶忙向殷济恒赔礼道:“殷大夫请见谅,手下实在太蠢笨了,给大夫徒添麻烦了。小人也知道这下面大夫不好来的,特意让顾翁在上面等您,谁想这蠢货……诶呀!”
殷济恒摇摇头:“算了,江老板不必介怀,先带老夫去见顾贤弟吧。前面的事只当是让老夫长见识了,不来亲眼看一回,还真不知道我大齐官员竟然如此德行。”
江河川呵退小厮,拘礼道:“大夫莫气,他们不如此,我等又怎么成事呢?来,这边请,顾翁在楼上候望多时了。”
他引着殷济恒从另一条无人的暗道去往楼上,路上有言语,殷济恒笑言:“要不是顾贤弟介绍,老夫是哪会想到长安第一楼江月楼的江掌柜就是这如意坊的老板?呵,江老板生意做得够大的。”
江河川回道:“还是不及殷大夫啊,那如意酒楼望月阁不都是殷家人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