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曾听生意场上人传言说长安城内十家酒楼中有六家酒楼与殷家有关系,前日听顾翁说起方始信这是真的,哈哈,没想到殷大人不仅是官至一品的朝廷重臣,还是经商大家啊!日后若有机会在下还想向大人取取经呢。”
“江老板说笑了。外面夸张传言而已,切莫当真,哈哈,只是族中人在经营而已,老夫很少过问这生意场上事。话说回来了,就算老夫经商,也只是做些寻常生意,不如江老板这么有胆色,敢碰赌场买卖……”
江河川摇头道:“大夫都不敢碰,区区在下又怎敢呢?只不过这如意坊的原主惹上仇家了,不敢再在长安城里混了,刚好在下得了消息,与顾翁一合计,才接受这桩买卖,也是正巧,才捞到这个机会,待大夫事成,这如意坊也就没了作用,迟早还是要易主的。”
殷济恒与他顺着光线稍暗的楼梯上去,到了一间屋内,是如意坊明面上的会客室。
其间,顾清桓正端坐在案后,沏着一壶香茶,案旁的鎏金镂空香炉内点了几许香片,清淳的龙井茶香融进馥郁的香味中,氤氲在他的布衣青衫之上。
他双眼微阖,虚无莫测的目光落在一本摊开的账本上,旁边放着一张薄而宽大的纸笺。
他们叩门进去之后,顾清玄听到脚步声,随手合上了账本,起身而迎。
互相见礼既毕,他看着他们,对殷济恒笑言:“看来大夫已与江兄见过了?就不用顾某介绍了。来,请坐。”
殷济恒微微颔首。江河川与顾清玄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叙礼告退,让他们单独相谈。
殷济恒注意到了顾清玄面前的纸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他坐下去,顾清玄拿起那张纸笺,铺到他面前:“大夫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