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再引那些杀手来刺杀,他们才有能力拿下人证,或者找到那些杀手在长安的藏身之地,一网打尽,那时候何愁没有证据?
不过,他现在不能跟殷济恒说出他们的计划,不然殷济恒定然不会同意他以自己做饵。
他回道:“已经有了,在之前查刘应须的案子时,我们就有人证证明刘应须是被顾家人害死,而这场谋杀案又是以长生教为掩,加上我们这次在洛阳查实河洛剑派与顾家的联系,我们有足够的人证物证证明我们的推测,眼下只要找出河洛剑派的杀手在长安的藏身之处,我们就能完全揭露顾家的罪行!”
殷济恒相信殷齐修的能力,知他不会弄险做无根据的推论,就信了,“嗯,这就好。不过……你说,你们?是指你跟那个元心姑娘吧?”
“父亲……”殷齐修犹豫了下,心一横,就干脆承认了:“是,她一直和我在一起,父亲,我知道你介意她的出身,但是……”
殷济恒异常地平静,“你知道她的出身?你了解这个姑娘的来历吗?”
殷齐修回道:“我知道,父亲,其实她是个出身清白的女子,原来也是官绅之家的小姐,只是她家遭顾家人陷害满门覆没,她才会沦落青楼,如今她也跟我们一样痛恨股顾家人,一心想查出顾家的罪证……”
“被顾家陷害?”殷济恒哼笑了下,“她倒没说假话。”
“父亲你怎么知道……”
殷济恒没回答,反问他,“你就没问过她是出身于哪一家吗?”
殷齐修有些失神,心里没底,摇头道:“没有,她说等对付完顾家,就会把一切都告诉我,我相信她,所以也没问。”
殷济恒拢着被子,仰头冷笑得愈加厉害:“对付完顾家?恐怕到时候,她就要转而对付我们殷家了!你这痴儿!”
殷齐修大惊:“父亲,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殷济恒看向他,定定地说:“能让我儿子痴迷到如此地步的女子,我怎能不注意?为父早就派人查她了,你知道查到什么了吗?哼,这个女子来头不小啊,前任相国的千金,先皇后的亲妹……”
“她……她是……卢家人?”殷齐修滞愣道,在这顷刻间,一切天翻地覆,他如坠深渊。
“是,她就是卢家的二小姐卢远思,卢家唯一的幸存者!当初卢远植想与我们结亲,就是想把她嫁给你!你说,她能不恨顾家吗?她能不恨殷家吗?她接近你,就是为了利用你对付顾家!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