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讨好,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能在这里得到优待。
果然,小太监们把椅子撤下之后,里头皇室宗亲觐见久久未散。
往年觐见的惯例总不到半个时辰,顾怀疆在门外站了一个时辰,里头却一点散的动静都没有。
他纹丝不动,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宠辱不惊。
几个小太监站在廊下,心里朝他竖大拇指,心道凭着实打实的军功到如今地位的人就是不一样。
自有一番气定山河的气魄。
直到又过了一刻钟,里头隐约传来脚步声,一众皇室宗亲各怀心事地走了出来。
看到顾怀疆站在门外等候,他们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日陛下话这么多,明明没什么可说的,偏要东拉西扯留着他们不许走,原来是故意给顾侯爷难堪啊……
几个宗亲面色尴尬,想上来和顾怀疆说几句安慰的话,又怕御书房外人多眼杂传到宁承治耳朵里,只得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只有老皇叔和宁轩父子朝他走来。
“顾侯爷。”
“老皇叔。”
双方拱手见礼,老皇叔道:“顾侯爷来得甚早,只是陛下正在气头上,有话为何不等日后再说?”
顾怀疆略有惊讶,而后笑道:“老皇叔懂我的心思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那您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早晚都要说,陛下的怒火早晚是要发的。”
老皇叔长叹了一口气,“老夫虽为皇室宗亲,辈分虽高却无实权,陛下敬着称我一句皇叔爷,若不敬老夫也不过是个糟老头子罢了。昨夜之事……老夫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轩蹙起眉头,上前一步扶住他。
池公公忽从殿中出来,“顾侯爷,陛下传您进去,请吧。”
顾怀疆朝老皇叔二人拱手致意,跟在池公公身后进了御书房,老皇叔看着他的背影,又是一声长叹。
“父亲……”
宁轩试图安慰他,话到嘴边都是干巴巴的空话,索性不说了。
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宁承治抢要玉扶为后的做法不齿,对顾怀疆忠心耿耿却被打压感到愤懑。
可他们只是普通的皇室宗亲,手中没有大权,什么都做不了。
“父亲,我们先回去吧……”
顾侯府的轿子停在相府外,殷朔着一身暗红锦袍,亲自在门外迎接玉扶和顾述白二人。
他看起来意气风发,心情颇佳的样子,“二位是稀客,这还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