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七八年,大家如此相熟,你还信不过我的人品吗?”
季选贤忙道:“不不不,齐大人误会了。是有些话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怕说了会给你我都惹来麻烦,也怕齐大人听了不高兴。”
“嗐,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外人。无论什么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会不高兴!”
季选贤犹豫片刻,“那好吧。齐大人方才说幕后之人实力雄厚,请齐大人细想,御史台从先帝时期至今,实力多雄厚的大臣我们没动过?”
齐大人想了想,“是啊,从前老丞相不就是其中之一吗?还有谁的实力能雄厚过堂堂丞相呢?”
季选贤笑了笑,“除非是御史台里有奸细,故意混淆视听,浑水摸鱼,才让我们束手无策。又或者,这个人的权力远远比当年的老丞相要大,大到咱们这些臣子根本插不了手?”
齐大人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色大骇,指着季选贤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这是在暗指……你!”
他还没把话囫囵说完,忽听外头传来脚步声,一队宫人进来传旨,“奉陛下口谕,召御史中丞齐大人御书房觐见。”
齐大人下意识望着季选贤,这一刻他明白,季选贤的暗示十有**是真的……
“微臣叩见陛下。”
“哦,是齐卿来了啊?坐下,坐下说话。”
宁承治躺在里间榻上,见齐大人来翻身下榻,改为坐姿,并客气地请齐大人坐下说话。
齐大人知道他不是个礼待朝臣的君王,今日这般客气,越发印证了季选贤的暗示。
他忍不住额头冒汗,躬身拱手,“回陛下,臣站着回话便是。陛下召臣有什么吩咐,臣必当尽心竭力完成。”
说罢下意识抬眼,发现宁承治面上的青紫伤口好了许多,只是两颊稍微有些肿,还没有完全消退。
宁承治见他谦让也不再客气,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不知道是因为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喜悦,还是因为召见齐大人的理由而喜悦。
“朕听闻,御史台接了一桩大案,怎么齐卿也不来禀报朕啊?”
齐大人忙道:“臣惶恐,臣不知陛下说的哪桩大案,还请陛下明示。”
“嗯?你还跟朕装傻?”
宁承治从榻上起身,随手在书案上拿了一根毛笔,走到圆窗下逗金丝笼里的画眉鸟,“除了顾侯的那件事,朝中还有哪位大臣的事算得上大案啊?”
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