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此事就被罢朝回府,他哪敢再向玉扶进言?
万一连他也被罢朝回府,那朝中还有谁能掌控此事呢?
这一个目光让玉扶心中的怀疑又深了几分,她看了天云破一眼,心底尽是失望。
包太傅道:“恕老臣直言,陛下毕竟是个女子,且太过年轻。老臣听闻女子在爱恋之中容易迷失理智,而陛下身上担的是整个北璃的责任,不能有一丝迷失。老臣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请陛下责罚!”
说罢扶着椅子起身,待要跪下已被天云破扶住。
玉扶叹了一口气,“朕不会责怪太傅,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朕既然成了北璃的君主,就不会像一般女子那样用江山来赌。太傅不相信顾大将军,难道也不相信朕么?”
包太傅不再说什么,只道:“陛下,旨意虽是老臣瞒着陛下宣的,可顾述白抗旨不尊铁证如山,陛下还要姑息么?连先帝赐予老臣的尚方宝剑老臣都拿出来了,见尚方宝剑如见陛下,顾述白违抗的不仅是老臣私自拟的旨,更是陛下啊!”
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顾怀疆眉梢一挑,终于有了反应。
玉扶看向他,“父亲,你觉得呢?”
听她亲昵的口气,包太傅已经心中了然,明白她仍然信任着顾述白。
他没有看顾怀疆,想也不用想便知道,顾怀疆身为顾述白的父亲会站在哪一边。
顾怀疆想了想,道:“陛下,包太傅说的有道理。”
包太傅和天云破皆是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怀疆,连顾寒陌都惊讶不已。
外间传来茶盏和茶杯惊惶触碰的声音,想来孙侍郎也听见了顾怀疆的答话,没把茶盏惊得摔在地上就算不错了。
顾怀疆沉着道:“包太傅命翰林院拟的圣旨,还有御赐的尚方宝剑作为凭证,宣旨的是朝中三品大员孙侍郎。述白他不会知道旨意是包太傅私拟的,也不会知道尚方宝剑是先帝御赐而非陛下御赐,所以……他是真的违抗圣旨。”
天云破蹙着眉头看顾怀疆,一瞬间心中百转千回,为顾怀疆明事理的话而敬服。
包太傅更觉此言熨帖,就像从自己心里掏出来的那么恳切。他没想到能理解他的不是玉扶,反而是被他怀疑的顾述白的父亲。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多余的。
有这样一个父亲教导,顾述白怎么可能做出反叛之事?
玉扶不置可否,“您继续说吧。”
顾怀疆点点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