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吧?如果别人手中的事情都这么做,我这个乡长该如何去管,全乡工作又怎么去完成?”李晓禾语气仍然缓和,但语句却有了质问的意思,“何况你还是常务副乡长,更应该是大家的表率,可……哎。”
贾香兰说话很冲:“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撤了我的职务。”
“这……这,你现在说的事根本不是我的职权范围,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李晓禾面现尴尬,“诸位说呢,是不是这么个理?”
“那就把我分管的招商和工业拿出去,谁爱管谁管,反正老……我是不管了。”贾香兰脸色通红。
李晓禾脸色也略有阴沉:“不要总拿这事拿捏我,你已经说了好几次。工作分工是很严肃的事,总拿这事当作搪塞借口,也太不恰当了。”
“谁搪塞?谁想拿捏你?我根本没那闲心。”贾香兰气更粗,“说不管就不管了。”
李晓禾也适当提高了声音:“贾副乡长,听你的意思,这次是真的了?但是以这种撂挑子方式,消极对抗领导督促,也不妥当吧?这不是儿戏。”
看了眼奋笔疾书的周良,贾香兰语气尽量平静的说:“我没有儿戏,也不是什么撂挑子,更没有对抗什么人,我是有特殊情况。”说着,贾香兰打开笔记本,从封皮套里拿出一张打印纸,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李晓禾接到手中,“辞掉分管工业、招商工作报告?现在‘两节’临近,村民钱款被骗案又亟需推进,你这时不管,又能让谁去接?”
贾香兰懒散的说:“那就不是我能管了,而是需要政府一把手考虑的事。你看看我的报告,我也是不得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复员,快了也许一、两周,要是慢了的话,可能得好几个月。还是先交出去的好,让有能力的人快速推进,以免耽误乡长工作安排。”
微微皱眉,李晓禾读起了报告中的部分内容:“本人在上周体检时,血糖、血脂、肝功等检查项目均超标。医生分析是工作太过辛劳所致,建议减少工作量,注意休息调养。因此……”
读到这里,李晓禾“哦”了一声:“是这样啊?那……那怎么办呢?也不能强人所难呀。这么的,谁先接过来管一管?”
闻听此言,屋内众男人都低下了头。
“现在贾副乡长情况特殊,谁出来接一接?这是既帮个人,也帮单位的事,谁能发扬一下风格?”李晓禾继续追问,“这还有好多事呢,没人管怎么行?”
那几个男人就像没听到一下,继续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