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天过去,日子到了四月十五日。
刚上班不久,秦明生、张全结伴来了。
看到二人联袂而来,再注意到二人脸上神情,李晓禾就知道什么事。
果然,刚坐到沙发上,张全就开了腔:“什么东西?双胜乡真放不下她了。照旧,没有一点收敛,只要是跟经济工作推进沾边的事,或是强拉硬扯上的事,必定打听。也不管你爱不爱听,烦不烦,她就是刨根问底。”
“更可恨的是,脸皮真厚,就是给她甩脸子,或是拿话呛她,她也不急眼,甚至根本没反应,但那嘴就是不停下来。真是愁死了,分明就是在嗝应人。”秦明生做着补充,“另外,手里拿个破本,进屋就写,也不知道她是真记工作推进,还是写别的什么。”
张全又道:“我怀疑她八成记的是什么‘罪证’,也许当场未必就能发现问题,但她肯定拿回去再分析。然后根据情况扣大帽子,或是把‘罪证’攒起来,等着秋后算帐。你说成天有这么个人在眼皮子底下晃悠,还怎么办公?尤其我那里又多是一些报表数据,要是哪天她顺走一、两张,那也是麻烦事。”
通过二人的描述,李晓禾已然明白,贾香兰就是去找事,就是要扰乱视听,纯粹是为了破坏而破坏。但仅是搞破坏吗?似乎又没这么单纯,那究竟是做什么?
见乡长不说话,张全又追问道:“乡长,怎么办呀?”
李晓禾反问着:“你们说呢?”
“肯定不能听之任之,否则这工作就没法干了。”张全直接回答,“有的人就是欠收拾,敬酒不吃吃罚酒。”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们就是骚包骚的,皮紧了。”秦明生也跟着附和。
李晓禾斟酌着:“肯定不能再让她这下胡搅下去,只是这办法……”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李晓禾拿起电话听筒:“何主任。”
里面传出何春生的声音:“乡长,打听个事。”
李晓禾道:“说吧。”
“那些事得听谁的,乡里到底谁管?”何春生问,“人太多,一人一个令,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做了。”
李晓禾已经意识到什么事,但还是问道:“都有分管领导呀,谁又去了?”
“贾乡长已经来两回了,到了何家营,也到了向阳村,听说也去别的村了。听她的语气,好像这些事都归她管了,她是什么特命全权代表,跟电视上说的词差不多,听着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