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声,二一二汽车停了下来。
一边望着车外,李晓禾一边说:“这破车,说坏就坏,也不知误了没有。”
抬手看看时间,程建峰道:“应该没有,周主任说他坐的是上午十一点的车,正常情况下,到咱们这怎么也得下午两点以后。现在离两点还差几分,要不我再打电话问问?”
“先不用了,等等再说。”李晓禾摆摆手。
二一二车里没了声音,二人都转向左侧,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不时有汽车出进,有往返市里的,有到乡下的。间杂在车辆前后的,是提着大包小裹,或牵老抱幼的人们。他们或步履匆匆,或面色焦急,很少有脚步从容的,面色喜庆、举止缓慢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当然也有特殊的,就是车站门口那个口角流着涎水的智障者,只有他笑嘻嘻的,手脚不慌不忙的来回舞动着。
“思源——仓吉”,一辆车头贴着明显标识的班车出现在视线中,二人目光都投了过去。看见了,班车上有一人哈腰向外张望着,正是双胜乡党政办主任周良。周良忽然向外挥了挥手,显然他也看见了旁边停着的那辆二一二汽车。
班车从二一二车旁经过,进了汽车站大院。
李晓禾、程建峰都从车上下来,望着出站口方向。
不多时,周良走出车站大院,径直奔二人而来。眼前的周良,更显消瘦了,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些,斜挎在身上的背包显得又沉又大。
上前一步,李晓禾伸出手去:“周主任辛苦了。中午没吃饭吧,先吃点再说。”
“不辛苦。”握住乡长的手,周良苦笑着,“待会再吃吧,先去办出院手续,医院刚刚又打电话了。”
“也好。”李晓禾点点头,三人上了二一二汽车,直奔县医院而去。
转头看着周良,李晓禾说:“这几天累坏了吧,看你那眼窝深的。”
周良轻叹一声:“累倒不累,就是不消停。本来想着到市第一医院后,把住院费交了,再给他们留点日常消耗费用,第二天就回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倒也没说什么,等到住院费交了,也拿上了吃饭钱,又提出让我多待一两天。病人家属提出来了,医院也说没出危险期,乡里人留一下也在情理之中,我这才给你汇报一下,又留在那。
虽然我住在医院附近旅馆,可刘凤天天打电话,让我去医院,说是他弟弟有危险。刚开始的前两天,医生也说在危险期,从第四天开始,医生说危险期已过,要把刘封转到普通病房。可刘家人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