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苏醒’为由,不肯搬出重症监护室,还指责我与医院串通一气。最后还是医院副院长出面做工作,并警告他们‘如果不服从医院安排,将不再继续接收病人’,他们这才同意看搬出ICU,但仍然住进了高级套间。
刘封已经脱离危险,也已进了高级套间病房,我就准备返回来。可是刘凤又提出要先支付陪护费,还趁吃饭的当口拿了我的挎包。要是别的人还好对付,这个女人实在难缠,不行就在医院打滚撒泼,保安处理了两次,他才收敛一些。她拿着我的包倒没什么,反正银行卡也在我身上,可是她却一直跟着我,走哪跟哪,当天晚上还进了我住的屋子。”
“是吗?”李晓禾几乎每天都接到周良汇报,但这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好笑,“那这不成送货上门了吗?”虽然调侃着,但他亲眼见识过刘家人的表演,能够想到刘凤的撒泼,也能想到周良的无奈。
“哎。”周良苦笑着摇摇头,“她进我屋的时候,拉着他男人,让他男人‘陪’着我,她则躺到床上睡大觉,白天她再看着我。乡长,你也见识过这个女人的难缠,我是打也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话说就她那彪悍样,我也未必打的过她。一夜没睡成,早上起来后,我要报警,她又说要到乡里找你麻烦。我知道你忙的厉害,也知道她不管不顾的劲,只好放弃报警的念头,向你请示后,给了她一周的陪护费。当时她也接钱了,可就是不履行承诺,不给我挎包,说是得等她弟弟醒来,还一直跟着我。
前天我正准备回,听说乡里正有人上访,我担心这个女人再跟着到乡里添乱,就没动身。今天我拿定主意必须回,早上也接到了县医院电话,让给葛乡长办出院。虽然刘封并没醒来,但每天仅输些维持体能的药液,费用花的少多了。刘凤没再找理由不让我走,但必须得再付陪护费,又收了两周陪护费,才把我放了。乡长,在这件事上,我做的不够好,情愿接受乡长批评和处罚。”
虽然觉着周良的作法有些窝囊,但李晓禾也完全能够理解。就冲刘家人那蛮横劲,就冲刘凤撒泼的本事,就是自己被缠上,也得适当妥协。而且这事并不一定就是周良职责范围,但对方二话没说,主动接过了这件烂事,这种精神和态度就值得肯定。于是李晓禾道:“周主任,不必自责,遇上这种‘狗皮膏药’,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乡长,只怕这家人早晚也是麻烦,就是刘封出院了,她们也会找乡里,找你的。”周良不无担忧。
李晓禾点点头:“是呀,的确有些麻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