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就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声的“唉”字,不知是疼的厉害,还是气的够呛,应该是二者皆有吧。
在董定方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个女人——双胜乡组织委员和宣传委员,刚才就是她二人把董定方扶回来的。
互相对望一眼,组织委员说了话:“书记,您怎么能大厅广众之下追打李晓禾呢?您可是乡党委书记,这有失您的身份。”
“是我打他吗?是……”董定方一翻眼皮,嚷道,“哎哟哟。你们就相信呀?”
当然不信了,看你这熊样也不像。二人虽然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
这次宣传委员开了口:“书记,脸都肿成那样了,要不到诊所让医生上点药,消消毒。”
“就就,就这样怎么去?我说是撞门框上了,医生能信吗?”董定方再次质问。
不信。二人当即给出答案,但只能在心中,而不能讲出来。
“书记,要不我去诊所买药,回来给你擦。”组织委员换了说法。
“你俩都去。”停了一下,董定方又说,“医生要问起来,你们怎么说呀?”
“我……就说给我爸弄药。”组织委员给出答案。
宣传委员也找到理由:“我就说是给我表哥买。”
“随便吧。”董定方挥了挥手。
两个女人嘱咐了一句“小心”,快步离开了屋子。
听到“咣当”的声响,董定方不再控制着声息。重重哼了几声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声音:“什么事?”
“县长,我让李晓禾打了。”董定方顿时情绪失控,哭了起来。
“什么?让李晓禾打了?什么时候的事?严不严重?”电话里满是质疑。
董定方抽泣着:“刚刚在我屋里,脸肿成包子了,看东西都困难。”
电话里停了一下,忽然传出高声:“好,打的好,打的太好了。”
“啊?县长呀……”董定方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