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见齐楚仍跪着,连忙道:“齐太医,快起来吧。还要劳烦你看看本宫的病还有没有大碍了。”
齐楚答应着,起了身。
风眠拿出丝绢搭在静妃腕上,齐楚便号起脉来。
少顷,齐楚回禀道:“娘娘,经微臣诊断,娘娘产后失调之症已无大碍。只是微臣想劝娘娘一句,女子孕产关系命脉,切不可疏忽大意,更不能劳心劳神。此次微臣已用尽毕生所学,确保娘娘无虞,今后必定还能为皇上绵延后嗣。可是今后若娘娘再经产后大恸,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静妃心中感念,说道:“齐太医,多谢你。”
随后便让风眠再拿出些体己银子出来,赠与齐太医。
齐楚跪倒,推辞不受。
静妃道:“齐太医,本宫这永和宫已像是冰窖一般,这些银子留着也是浪费了,倒不如送给你。京城米贵,你要安顿妹妹难免要买房置地,都需要银子。你且听本宫一言,好好雇一个媒人,给你妹妹找个好婆家,到时本宫再送她一份嫁妆。”
齐楚闻言感激涕零,于是便千恩万谢地拿着银子退下了。
齐楚走后,英嫔含泪向静妃道:“静妃姐姐为我姐姐报仇如此劳心劳力,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
静妃握着她的手,笑道:“我们姐妹一场,都是应当应份的。”
英嫔无意惹她想起三阿哥早夭一事,于是转了话头,说道:“姐姐还不知道吧?今晚皇上召幸了常贵人。”
静妃道:“意料中事。这几日我见宫中如今的情形,皇后与太后已势成水火、分庭抗礼,而皇上却是站在皇后一边的。不仅是后宫,细细想来这些年前朝也有不少太后的势力盘根错节。皇上要想事事自己做主,少不得要扶植自己亲信的势力来对抗太后。只是自从那一次构陷皇后的风波之后,皇上怕是将我们都划为太后一党了。”
英嫔急道:“那可怎么办?不然容我找机会向皇上陈情。”
静妃摇摇头,说道:“此时陈情皇上未必肯信,事已至此,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英嫔道:“今后新人们依次承宠,渐渐地皇上也许都想不起来我们是谁了。”
静妃道:“那倒未必。你宫里的新人可堪造就么?”
英嫔恍若大悟,说道:“那个蔓常在看着倒像是个人才。”
静妃笑道:“那敢情好。你与她同在汉军旗,日后更要多多来往才好。”
英嫔道:“只是蔓常在出身不高,怕是难以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