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候窦婴、武安侯田蚡、馆陶公主刘嫖等全都在其中。
冷峻正好进来,瞟了一眼苏任手里的竹简,看了苏任一眼:“你怎么有记黑账的癖好?人家堂堂侯爵,不给钱,你还能抢不成?”
苏任笑着摇摇头:“不是记黑账,我这是在看谁不怕皇帝,窦婴算个君子,有不担心的本钱,田蚡是太后的弟弟,也可以不怕,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刘嫖也不怕?”
“为什么刘嫖就一定要怕?刘嫖是太皇太后的女儿,刘彻的姑母兼岳母,最不应该怕的就是她!”
苏任不置可否:“账不是这么算的,再等等,若明天这些人若还不来,那他们的日子就不会过的舒坦了!”
冷峻一脸不信:“你又想干啥?”
“不是我想干啥,是皇帝想干啥!”
长乐宫长寿殿,太皇太后弄了一场家宴。真的是家宴,一个外人都没有,全都是他的儿孙晚辈。魏其候窦婴与馆陶公主坐在最前面,剩下的人依次排下去。一排排一个个,人数还不少,有满头白发的老人,也有一脸稚嫩的孩子,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因为窦氏的关系,身上都有爵位。
用空洞的眼神,扫视一眼:“我的好外孙来了没有?敎儿来了没有?”
皇后陈阿娇兴奋的站起身,连忙来到窦氏身旁,却没想到,窦氏哼了一声:“没叫你,哀家叫的是你哥!隆虑侯来了没?”
陈敎连忙从座位上爬起来,快步来到窦氏面前,跪伏于地:“陈敎拜见太皇太后!”
窦氏很高兴,招招手:“上来!让祖母摸摸你!嗯,长大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小小一点,如今都长成大人了,很好,这一次你做的很好,陈家有你这个好子孙,祖母也就放心了。”
陈敎是堂邑候的二公子,上面有大哥陈须,下面有做皇后的妹妹,他的地位很尴尬。继承堂邑候的爵位没他的份,更不要说和妹妹这个皇后相提并论。在家里,陈敎就像一个多余的人,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就连馆陶公主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不冷不热,全不放在心上。
窦氏上上下下将陈敎摸了一遍,拉着陈敎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你们都看看,这就是我的好外孙,你们的好榜样!皇帝兴建太学,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我大汉天下,有大汉才有你们,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苏任一个外人,拿出五百万钱兴建太学,你们呢?”
“我知道你们心里觉得哀家小题大做,我现在告诉你们这绝不是什么小题大做,皇帝为什么清理豪强?你们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