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追了过去。
刘彻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几案对面站着廷尉翟公。老头子上次被吓的不轻,这一次见皇帝又不说话,脑袋上见了汗。他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下令捉拿柏至候许昌家的管家,等人抓回来问过之后,翟公吓的几乎瘫在地上。一刻没有停留连夜进宫向皇帝回话。
刘彻一字一句将翟公的奏疏慢慢抬起头:“就这些?”
“柏至候府的管家交代只有这些,或许有别的那就只能请柏至候询问了。”
刘彻点点头:“这么多该是个什么罪?”
“禀陛下,按大汉律贪没万钱者流刑,五万钱斩,十万钱连坐,若柏至候府管家供述不虚,柏至候当灭三族以儆效尤。”
刘彻将奏疏卷好,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按律法办,另外副手庄青翟恐难辞其咎也查一查。”
“诺!”翟公没敢多说,从刘彻手中接过奏疏,弯腰退了出去。
朝堂上乱哄哄的,柏至候许昌披头散发跪在中央,脑袋在地板上磕的砰砰响。眼泪鼻涕横流,却没人敢替他说一句话。庄青翟闭着眼睛跪在许昌旁边,他还算镇定,已经知道自己的官做到头了,早就有隐退的意思,这一次也算完成了心愿。
刘彻一直等到廷尉翟公将许昌的罪责念完,这才慢慢直起腰身,昌:“柏至候,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自治罪该万死,只因臣一时贪念不求陛下宽恕,但求陛下念臣这么多年对大汉忠心耿耿,祈求陛下留我许家一支血脉,臣死也瞑目了!”
“哼!”刘彻大怒,呼的站起身:“尔等敢贪渎太皇太后丧事之钱,还说忠心耿耿?如此大罪还想让朕宽宥?来呀,拖出去!”
殿前卫士一拥而上将许昌和庄青翟拖出殿外。庄青翟一声不吭,许昌还在求饶。过了好久,再也听不见许昌的声音之后,刘彻长出一口气:“廷尉何在?”
“臣在!”
“许昌贪渎,按律当斩,夷灭三族,男丁斩首,女眷没入教坊;庄青翟虽未参与,却不曾制止,罢官夺爵贬为庶人!”刘彻眼睛从朝臣的脸上扫过,忽然盯住了御史大夫韩安国。
韩安国的心中咯噔一下,连忙站出来跪地行礼:“禀陛下,臣身为御史大夫没有发觉许昌罪行,辜负陛下所托,臣没脸再站在朝堂之上,愿辞官回乡,请陛下恩准!”
刘彻的面色缓和一些,微微点头:“此事倒也怪不到你身上,但你身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却让此等龌龊之事发生在太皇太后丧事之上,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