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现如今其手握重兵继行不法事,言者心痛,听着更心痛吧?”
没人回答王温舒,虽然王温舒为此次廷议做了论调,但是意思也非常明显,那就是苏任要谋反,而且有谋反的本钱。在场这么多人,很多人都多多少少和苏任有过接触,说苏任持才傲物他们信,说苏任飞扬跋扈他们也觉得可以,但是说苏任谋反似乎略微有些牵强。
见没人说话,王温舒又咳嗽一声:“咳!骠骑将军一项气敖,却也才学俱佳,然朝中诸公有不少和骠骑将军更是多年好友,或多或少都和骠骑将军有过交割,更有人得过骠骑将军帮助,还有人是骠骑将军学生,这些人要维护苏骠骑无可厚非,可诸公不要忘了,尔等乃是汉臣,岂能不替陛下分忧,不为我大汉张目?”
“有人会恨我,甚至因此番言语向杀我者恐怕也不是少数,但作为汉臣自当行臣子之事,我为御史中丞有监察百官,风闻奏事的权利,只要不死,该说的话要说,该做的事也得做!我王温舒一腔热血只为陛下,为大汉而流,并不觉得可惜。”
“今日议罪,御史中丞王温舒奏对陛下,骠骑将军苏任目无君上,撕毁圣旨殴打传旨内侍,有理有据,按大汉律当腰斩于市,并夷灭三族!”最后一句话,王温舒说的斩金截铁,不等旁人反驳,转身向龙椅行了个大礼,依旧昂首挺胸传过百官群,走回自己的位置。
王温舒的话不长,语言也不是多华丽,却每一字每一句都直接戳进苏任的死穴,让人听上去毫无反驳之力,更没有反驳的理由。
屏风后面一连传出三声清脆的铜钟声,整个大殿中嗡嗡声好久都在回档。以往的廷议从来没有听见三声铜钟,没人能猜测出这是皇帝因为高兴而敲,还是因为生气而敲
钟声响过,窦婴终于睁开眼睛,摇摇晃晃的慢慢起身。谁都知道若说朝堂上谁认为苏任是大汉栋梁,非窦婴莫属。先不论当初苏任提醒窦婴躲过武安侯田蚡的凶狠攻击,就这几年两人一个在外一个在内,相得益彰将大汉治理的蒸蒸日上,就能看出两人默契的配合与往年之交的情义。
窦婴从怀中掏出一封奏疏,来到大殿正中央,没有看任何人,恭恭敬敬的冲着龙椅行了大礼,双手将奏疏举过头顶:“臣启陛下,御史中丞所言臣无力反驳,然臣乃骠骑将军古旧,更有救命之恩,加之臣为相数载毫无建树,今又年老体衰,特向陛下请辞相位,还请陛下恩准!”
一个头重重的磕下去,久久没有起身。窦婴的话刚说完,灌夫也走了出来,和窦婴一样双手举着辞官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