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
就是算无遗漏,闻子墨也不清楚越慕言,同那个姓陶的小姑娘关系如何。但他也不能说不知道啊,沉吟了会,他缓慢的开口道:“说不上亲近与否,但慕言时常回城去她的那个丘山居。”
当初的越慕言,想的是让丘山居成为自己一个隐蔽的地方,绝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地方人尽皆知。
城中居民都知道,那丘山居是女公子的宅子。
没办法,人太有权势也会带来弊端。身为女公子,每每出行都有大批人跟着,从哪里来往哪里去,真的挺难藏的住。
不过现下还无人知晓,丘山居两侧相邻的宅子,也都是越慕言的。
这似是而非的话,让越秉言以为,女儿和陶氏女关系不错。他再没有想到,越慕言常去丘山居,其实也是因为那里收容了不少老兵残将。
这件事有营中很多人都知晓,但也只是赞一句女公子仁善,并没有宣扬开来。
又因这手段不像是个半大的孩子,不少人都觉得,女公子所为是有陇越王示意。无人特意提起,结果就是越秉言还不知道女儿做的事。
越秉言沉吟了会道:“既然我儿与她亲近,那便就如此吧。一个孩子而已,也不必特意去见。不过你说的安插钉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子墨便将事情一一道来。
“这样......”好一会儿后,越秉言才慢声道:“一个孩子,哪能寄望于他。但人都已经派过去了,那就照顾着些吧。”
“一个孩子而已。”他又低声重复了一次。
闻子墨点头,他会有此举动,也是长久之计,并不是当真就要一个孩子眼下做点什么。只是这逐鹿之举,没个十几年是看不到结果的。
十几年后,那个孩子,或许是一步杀招。
越秉言‘重伤在床’了十几日,朝廷的来使也终于到了。来使是奉武安帝之意,让陇越王挥军讨伐准唐王的。
但是来使,只见到了一脸灰色,仿佛不久于人世的陇越王。
“咳,这讨伐的事恐怕不得行了。”越秉言说一句话就要咳一下,多说几句就直喘气。
这也太巧了。
来使满脸狐疑,但是亲眼见到大夫来给陇越王换药,拆下绷带的胸前,便是一条深红色的伤口。
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人走后,闻子墨笑着道:“没想到,我这画技还会有这样使用的一天。”
没错,越秉言胸前那道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