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那股说不出的不爽的感觉。
擦完身子之后,宁韶明又帮常笙画身上的伤重新处理了一遍。
即使不过夜,常笙画的皮肤表面的淤血也全部浮现出来了,看起来特别吓人,不过常有戈一看就是有经验的,下手的位置都在穿上衣服就看不见的地方,除非常笙画有意暴露出去,不然还真的奈他不何。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宁韶明一边把那些外伤药收拾好,一边抱怨道:“常老三过来一趟就把你打成这样,常老大过来了,你岂不是活不下去了?”
常笙画现在也没法儿吃东西,人又浑身痛,只能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道:“没这么夸张,他有张良计,我也有过桥梯,被动挨打这种事我一般也做不来。”
宁韶明想了想,觉得也是,但就是难免心绪难平,觉得常家人欺人太甚。
宁景侯揍他,好歹也占了个父子孝道的名头,常家这兄弟阋墙手足相残,未免就有点难看了。
常笙画也随宁韶明抱怨了几句,闭上眼睛缓解脑子酸酸涨涨的感觉,听着宁韶明收好东西就走了出去的动静。
这个点也到了睡觉时间了,常笙画心里还在想宁韶明怎么没顺手关个灯,但是常笙画浑身都疼,不想动,就琢磨着躺个十分钟就起来关灯。
在心里数着时间,常笙画倚在床头没有动弹,意识都有点迷糊了。
宁韶明很快又回来了,进门的时候便看到她一副昏昏欲睡却又不睡的样子。
其实高烧还是让常笙画整个人都不太舒服,只是没表现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冬眠困顿的蛇。
常笙画听到动静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是在瞬间就清明了。
然后她就意外地看到宁韶明一副刚冲过战斗澡的样子,头发还在滴水,他就这么穿个短裤背心抱着铺盖走进来了。
“你这是……?”常笙画有点不解。
宁韶明倒是很坦然地在她的床附近找了个地方,放下铺盖——打地铺!
常笙画终于看懂了他想做什么,霎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宁中队,按照军规来说,住在女同志的房间里不合适吧。”
宁韶明“嘁”了一声,“战友生病没人照顾,才叫做不符合军队都是一家人的宗旨吧。”
常笙画眨眨眼睛,“我觉得我挺好的。”
宁韶明白了她一眼,“那是你觉得而已。”
常笙画一副沉思的表情,“你在这里,我还真不一定睡得好……”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