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诡辩,老夫身为夫子有教导之则,今天我定要把你这性子给掰回来!”说着他举起戒尺就要打下。
这次苏锦楼不躲了,徒手接过戒尺,手心火辣辣的疼,可想而知这一尺子力道绝对不轻,若打到头上或身上准能见紫。
苏锦楼趁势拉近曾夫子,在其耳边轻言慢语,“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而不习乎?这句话什么意思,夫子可知?”
“学生记得这话明明是指:日醒其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夫子却不是这样与李同窗说的,这又是何道理?难不成是学生记错了?”
“你……你怎么会?”曾夫子心中万分吃惊,明明昨晚只有自己和李金科在场,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夫子想问什么?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您昨晚教导李学子之言?还是想问我如何得知论语中这句话的本意?”
苏锦楼笑的越发温文尔雅,眼睛里的黑色却更加深沉,“夫子先不忙着问,学生倒有几个问题想先请教夫子,夫子最近手头拮据否?不然怎么会私下里增加半吊钱?若是李学子知道夫子的误导,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据说李学子的家人十分看重这个儿子,不知他父母得知夫子误人子弟会不会闹上门来?”
“哎呀!”苏锦楼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担忧,“若真闹上门来,还有学子愿意呆在七斋书院吗?会不会有碍夫子的名声?最重要的是,此事若传到官老爷那里,会不会阻碍夫子的科举之路,甚至断了您的前程,也不知主考官是不是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主,会不会动怒剥夺您的功名?”
“夫子,”苏锦楼的声音越发轻柔,像是引人入魔的鬼怪,充满诱惑,“您应该庆幸如今我没有把事情大声嚷嚷出来,我可最是尊师重道的。”
曾夫子浑身发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锦楼一张一合的嘴回不过神,他怕了,真心怕了!这小子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看待,发起狠来毫不留情,字字珠玑,钉在他的心上,可比戒尺上身疼的多了。
苏锦楼放开戒尺,果然这戒尺再也没有被主人举起,“夫子,我交白卷并不妨碍你,是我自己不知好歹,榆木脑袋不开窍辜负了夫子的良苦用心,夫子就别气了。”
“你……你给我出去!”曾夫子并不是为了什么最后的尊严,而是看到苏锦楼心里就怕,他真被对方吓得不轻,短时间里留下了心理阴影。
切!就这心理素质还想往官场里钻?若真成事了估计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官场争斗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