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
方雪战术能力让人折服，刘淼决定踏下心来全都学到手。
机会难得，错过了怕是一辈子再也遇不到。
到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唐潇的良苦用心和敏锐的洞察力。
……
唐潇坐在杜伊的病床前，杜伊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清楚的记得这是第几个值班更换，方雪去休息了。
方雪做事很有效率，很有条理。
这点唐潇从未担心过，他了解她的一些性格，这就足够了。
很多聪明人总是想要努力去了解另一个人的一切，那根本不可能。
绝无可能。
了解一个人的一半已经算是高手。
何况，真有必要了解一个人的全部么？
人与人之间完全透明的关系一定是灾难而不是完美。
人与人之间只有保持足够的距离，神秘和未知才是最和谐最长久的关系基础。
唐潇深知这一点，而且他原本也不想去完全了解任何人。
杜伊睡的很香，然而她的情况并不好，她的体重还在下降，三天过去又下降了21公斤，这是个让唐潇几乎崩溃的重量。
如果杜伊的体重持续以这种情况下降，那么她活不过10天。
治病救人，越严重的病症医生身上的负担和风险就越大。
唯一的区别是在有的病人身上医生不在乎这个风险，在有的病人甚至医生则紧张的不能释怀的盯着这个风险。
亲人与路人，路人与亲人，总不会一样。
给杜伊治病没有激烈的紧张的手术，也没有很多人团队合作，只有唐潇一个人主持，方雪一个人配合，还是后来的。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杜伊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唐潇在看书，看那本《基督山伯爵》。
他总是在看这一本书，似乎是用生命在看。
杜伊想笑，却觉得有些艰难，她看不见自己的样子，房间里不准有镜子，手机什么的也早被没收了。
她成了他怀里柔软的小宝宝。
她不害怕。
不再害怕。
侧头，努力的侧头看着他看书的样子。
“给我念念听。”她很奇怪自己的声音跟原来一样，除了略微沙哑些并没有其它的变化，她瞬间变得知足起来。
很好。
这样就很好，她至少还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