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便携手回了山间木屋。
“阳儿,回到家要听你娘的话,好好跟着先生学习,他日做个大夫,也比今日父亲逍遥,不用风里来雨里去,要是不当大夫,便就将来做个秀才,教书匠也行。好好学,只要你喜欢做爹爹都是支持的。爹爹不求你能大富大贵,也不求他日你能荣光耀祖,只要你平平安安。”钟安摸着云沐阳的前额,双眼望着云沐阳说道。未时过后,钟安要送云沐阳回村里,又想起今日早上的事还是心有余悸,故而才有了这般嘱咐。
“知道了,爹爹在山上也许照顾好自己。”也许是云沐阳年龄太小,只得一个半懂。
钟安把云沐阳送到山脚下,望着云沐阳往村里的方向走去,直至连影子也消失在视线,这才转身往山中的小屋去。
云沐阳回到家中,绿枝和钟剑等在家门口。钟剑见哥哥回来,小跑着过去抱住云沐阳,两兄弟手牵着手回来,绿枝见此情景尤为欣慰。
也许人生便是这样每一日都在重复着昨天的步伐,每一日又要告诉自己今天的路与昨天的路有多少区别,每一日都是这样的重复重复。三月以来,云沐阳的生活便是如此。早上醒来帮母亲做做家务,其后去学堂,未时下学后随夫子学习医理,辨认药性,整理药材,最后回到家中,晚饭过后又是修习《养身经》。期间,钟安带着野物回来过数次,每次只待数日,便又回了山中,如今已是入了冬,虽说南方并不寒冷,但冬日也难捉得了野物,故而钟安回来后也一并留在家中,因着钟安回家,家中也热闹了不少。
云沐阳如往日盘膝坐在床上。“九岁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快快长大呢?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会比镇上好看吗?娘说山外的世界很美,夫子说山外的世界很险恶,究竟谁说的才对呢?”云沐阳如是想着,“还是不管了,还是修习我的《养身经》吧!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么久以来,只有在山上和那小溪旁时才能看到许多蓝色光点呢?回到家中却又少的可怜?为什么这本书练起来能让人神清气爽,连睡觉的时间也减少了许多?”
“该不会这是一本武功秘籍?练了能像夫子说的那般让人飞檐走壁?”云沐阳想到这里心中极为兴奋,一心想着定要把它练成不可,他日也如夫子口中的侠客般除暴安良,仗剑行遍天下。“难怪娘亲说若是习了这《养身经》必不可告诉他人,否则便会惹祸上身。”云沐阳这般想着竟然连入定也无法静心,直到子时过后才渐渐抚平心境,再次入定。
云沐阳盘膝坐在床上,月光自窗流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