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过云沐阳的全身。云沐阳只觉心境空灵,闭着双目,亦能看到点点湛蓝光点从房间各个角落浮起、从窗口一涌而入,围绕自身不停旋转,然后又不断渗入云沐阳的周身,在经脉之中凝聚成光丝,光丝又再次凝聚,似流水般在经脉化成的河床之中渐渐流淌,这流水每在经脉之中流淌一寸,这一寸经脉便觉得无比疼痛又觉得无比畅快,使人不愿从中醒来。这流水似要将经脉这条河床不断冲刷拓宽,细小的流水不断冲刷着河床,不断向前蠕动,直至最后汇聚在丹田,其后又从丹田中流出,向着全身各条经脉流淌,如此循环七次之后,终于不再循环。
云沐阳从入定中醒来,金鸡早已啼了三次。“什么味道?那么难闻?”云沐阳觉得有些头晕,用鼻子四处搜寻,却什么也不曾发现,一低头,只觉头晕欲呕,“为什么我身上会这么臭?”
“阿娘,有热水吗?”云沐阳冲出屋外,对着绿枝大声说道。
“有,怎么了?”绿枝听到云沐阳似有事发生,便大踏步从厨房中出来,“什么味啊?”绿枝忙捂住鼻子。
“阳儿怎么了,你怎么身上味道那么重?”绿枝拉住云沐阳的手,虽然觉得头晕欲呕,还是拉着云沐阳全身打量。钟安听着似是出了事儿,连鞋也没穿便跑了出来。“他爹,去打几桶热水来,再去烧些热水。”钟安听了急跑进厨房,提了热水出来。
“爹,你穿着鞋先啊!”云沐阳顿觉愧疚无比,对着钟安喊道,这一喊把钟剑也惊醒了。
云沐阳洗了数次澡后,终于觉得浑身没有了味道,这才从浴房里出来。“爹,娘,都是阳儿不好,一大早便让你们一顿好忙。”
“你这傻小子,我们是你爹娘,对了,你这傻小子究竟怎么回事啊?刚才你娘还以为你掉坑里了呢?我琢磨就不应该,你就没有一早去茅坑的习惯…”钟安话还没说完就被绿枝狠狠瞪了两眼,这才见云沐阳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似着了火般,钟剑却在一旁吃吃地笑。
“阳儿,你爹他嘴里向来吐不出象牙,究竟怎么回事儿?给娘说说。”
云沐阳也只说不知道为什么,只昨夜练了那《养身经》后一醒来天就已将亮了,随后便是刚才的事儿了。一家人思前想后也得不出头绪,最后只得将这功劳推给了那本仅十多页图文的《养身经》了。
“那现在觉得如何?”绿枝心中担忧,生怕那本册子产生些不好的影响,又问道。
“没有什么,反而觉得眼睛更明亮,头脑更清楚,身体更轻灵,体力更充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