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展颜一笑,说道:“哥哥,今日好些否?且让三妹与你净脸。”说着,拧起松软布巾而后欲往宋时江脸上擦洗。社会主义阳光雨露下成长的宋时江几时有过这样的待遇,大学毕业教书两三年了,也算粗粗谈了几次恋爱,可全都是讨好都来不及的主呀,哪受得了如此一位如花娇娘子给自己洗脸。他急急接过毛巾,说道:“自己来自己来,多谢三娘!”
扈三娘颇有些诧异,笑说道:“哥哥,几时这般客气了,莫非嫌弃三妹手粗不成?”
宋时江回答不得,他忙双手捧着巾帕使劲擦拭面颊,借此含糊而过。擦拭毕,扈三娘接过巾帕,正欲端盆而出。宋时江实在是按耐不住了,说道:“三娘,不知为何,昨日晕厥后,宋江思虑多是混沌,多有事件想是不起,妹子,你可为哥哥一一细说?”
“哥哥可是询问昨日之事?”
“正是正是”宋时江忙不吝回答。
“哥哥可记得昨日正是我等一百单八位兄弟撮土插香结拜的日子,正合公孙道长在坛上作法事,风云动起,空中一声霹雳,不是甚响,哥哥却忽的晕厥了。慌得我等百八位兄弟六神出窍七神无主,法事也只得停歇了……”
“哦”宋时江若有所思。
“那你看看,我有变化否?”宋时江又赶紧问道。
扈三娘听后,端盆转身又端详了宋时江几许,端详间脸上却不由得红上了几分:“哥哥休得调笑三妹了,哥哥有甚变化?”而后却露幽怨凄楚之色,“等结拜后,三妹就要嫁与王英了,这还是哥哥做得好主,就不要戏耍三妹了。”说罢,急急而走。
宋时江哑口,真个郁闷。宋江,你这腌臜货暴殄天物呀,一朵鲜花就让你这样插在了牛粪上了。该打,真的该打。宋时江又想到自己正是这个宋江,不由得“啪”打自己一个耳光。
我是宋江!我是什么模样?宋时江于是好奇起来。他左右端详起自己来,书中说矮三郎,黑胖子,似乎有偏差嘛。看看自己的手脚,身子应该是颇为健壮,约莫一米七五上下。宋时江更干脆在房中寻得一面铜镜来,只见镜中的自己轮廓分明,面目稍黑却也刚毅,唇上胡髭齐整。“嘿,也不是很难看,也不是很老嘛,应该是二十几三十不到的年纪。”宋时江自言自语着,眼看不知道怎么回去的情况下,这个自己附身的宋江年轻点帅气点也是好的。“施耐庵写得不好嘛,不想想看,历史上带着三十六员战将千里转战的造反头子身子骨怎会不好,怎会没点气质没点武功呢。”
正自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