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门声又复响起。
莫不是扈三娘又回来了?漂亮的妹子呀,可恶的宋江!宋时江又“啪”的打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正襟危坐,说道:“请进。”
进来的却不是扈家美娘子,是吴用和公孙胜两人。心静后的宋时江对每一位梁山好汉都充满了好奇。吴学究一身秀才打扮,戴一顶筒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手擎羽扇,温文尔雅;而一清真人自是道士打扮,头挽道士髻,身穿一领巴山褐色袍,脚踏多耳麻鞋,目估高有一米八多,配上一脸络腮长胡,道貌堂堂,古道仙风。
二人进来后,俱是齐问宋时江身体状况。宋时江自是回答大好。吴用见得房内左右无人,低声向宋时江说道:“说与哥哥知晓,天书与石碣,我与一清道长俱已安排妥当,明日正可开得罗天大典。哥哥勿忧,这日自可安心静养。”公孙胜也是轻点头,轻捋胡须,一副高人状。
宋时江一怔,并不懂得二人所说何事。但他甚是灵光,马上圆上:“如此,麻烦教授和公孙先生了。”吴用与公孙胜对视一眼,会心一点头,说道:“那则哥哥歇息,吾等自准备去也。”
天已大白,见得梁山泊主昨日晕厥,义气兄弟们自是各个担忧,今日陆续三五成群前来相问。宋时江唯能做的就是见招拆招,一一厮混过去。众弟兄也不疑有他,看哥哥好转,俱是欢喜,而后各个尽责值岗和忙明日大事去也。
宋时江一面为自己得以厮混过去而欢喜,另一面更是大汗淋漓。众家兄弟都是义气深重肝胆相照的豪雄,也是志趣不投拔刀便向的勇烈汉子,自己这样应付这些个好汉,内心煎熬呀。罢罢罢,自己做得一天宋江,就得一日做个宋公明。宋时江于是对待前来看望自己的好汉更是和颜悦色,好语相加了。
一日忙碌,宋时江慢慢适应起自己的新身份来,他本是个年轻赖皮的主,借着梁山泊主的身份,兄弟们的信任和敬重,自己的深厚历史功底,举手投足徐徐放开,对答也逐渐自如起来。这一日,他累计招待了一百零七个好汉,讲了万余言字,由惜字如金到拉着弟兄亲切详询,虽都是应付之辞,然收发自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