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原野上飞驰,秋风在车窗外呼啸着掠过。
大海双手握着方向盘,专心致致的看着前方,车行驶的又快又稳。圆球二爷坐在靠车窗的另一侧,斜躺在车坐上,双手抱胸,均匀的呼吸声极有韵律,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我夹在两人中间,抱着一年未曾动过的包袱,看着车前头的原野发呆。车轮滚滚,带着我不断远离悬空寺。
不知过了多久,卡车将将爬上一座小山岗,就见远处的草原上,有一大团云朵,忽而散开,忽而聚集,变幻莫测。
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再仔细看去,原来是牧民们正在牧羊,在羊群外围,有几个黑点,来回奔跑,驱赶着那些想要远离羊群的羊,牧羊犬的吠声和牧民的歌声随着秋风传来。
突然间,我就羡慕起他们来,想象着策马奔腾的豪迈,自由自在的生活。整颗心就热络起来,若非是夹在两人中间,我恐怕就推开车们,跳进草原,在风中狂奔。
我晃了晃脑袋,抚摸着手腕上的檀木念珠,收拾起纷乱的心情,撇过头不再去看牧羊的自由。
车厢内的空气有些沉闷,大海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踩了一脚刹车,放缓车速慢慢朝山岗下驶去。
趁着车速放缓,他扭头看了看我,然后说:“没事,以后想回去看看,就告诉我一声,我陪你来。”
闻言,我浅浅的笑了笑,心知恐怕此次离开,以后就没机会再走进悬空寺。当初老僧说与我有缘,可当他不愿再见我时,恐怕缘就已然尽了。
我轻咳一声,想了想,也不愿就这般沉默下去。好歹他们两人千里迢迢跑来接我,怎么说也该偿试着问候一下。
于是,我看着大海的侧脸,说:“大海,你母亲她...”
大海扯起嘴角,哈哈一笑,说:“我娘她很好,现在住在老家里,生活无忧。这次出门,二爷出钱,帮忙找了个特护,天天就专门伺候她老人家。”
我点点头,说:“这到是好。”
我又问:“这一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大海笑着说:“哪有什么事,去年从西藏回去,可把我娘高兴坏了,就是她老人家老是追问你怎么没一道回去。”
我说:“到是让老人家记挂了。”
大海很是开心,一直咧着嘴笑,他又说:“这次出来,我娘吩咐我,一定把你带回我老家去,上次被易小姐搅了,可是没去成。”
我想了想,似乎去西安走一趟到也不错,反正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