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摆了摆手,示意卫青放轻松一些。他呷了一口酒,对霍去病说道:“你知道吗,你眼前的这位李丈不仅做过将军,还做过太守,做过未央卫尉。”
霍去病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称为他李府君,不称他为李卫尉,却称他为李将军?”
“嗯……”霍去病沉思良久。“摇了摇头。”
“仲卿,你给他解释解释。”
卫青思索片刻,缓缓的开了口。
“李将军之所以被称为李将军,是因为他是真正的军人。他做太守也罢,做卫尉也罢,虽然称职,却不如将军做得那么出色,那么得人心。他之所以如此得人心,不是因为他出身高贵,而是因为他善养士卒,每战必前,有赏必分……”
李广再次打断了卫青,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今来是来打猎的,还是来安慰老子的?”
卫青欠了欠身。“李将军,青嘴笨,不会说话,不过刚才所言都是肺腑之言。”
“既是肺腑之言,那就喝酒。”李广拿起酒袋,给卫青添了满满一杯,举杯示意了一下,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卫青有些不好意思,也仰起脖子,将酒喝尽。他抹了抹嘴,接过酒袋,又给李广添满酒。
霍去病若有所思,又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又被免为庶人,不能再做将军了?”
卫青尴尬不已,求助地看向梁啸。梁啸眨了眨眼睛。“你喜欢刀么?”
霍去病连连点头。“喜欢。”
“那你会把刀时时刻刻放在手上,去砍人么?”
“当然不会。”
“我们军人就是朝廷的刀。”梁啸呷了一口酒,一字一句地说道:“可以不用,可以藏在鞘里,但是一定不能没有。也不能让刀锈了,需要常拿出来擦拭擦拭,以备随时可用。”他转过头,对李广笑道:“将军,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李广斜睨了梁啸一眼,歪了歪嘴。“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
“将军,你这把宝刀,也该常拿出来擦拭,可不能意志消沉啊。陛下新政,征伐在即,你若是自怨自艾,宝刀蒙尘,到时候陛下想用你,你还能应声出鞘么?”
李广冷笑一声,豪气顿生。“你小子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廉颇虽老,尚能斗饭。只要陛下一封诏书,我随时都能上马杀敌。”
“将军威武。”梁啸举起酒,冲着卫青使了个眼色。卫青会意,两人一起举杯,向李广敬酒。李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