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又扯下一条兔腿,狼吞虎咽。习武之人的饭量都不小,李广又明白了梁啸的良苦用心,故意要展现自己雄风不老,好让天子早点重新启用自己,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霍去病看得目瞪口呆,又兴奋不已,莫名的高兴起来。拿着兔腿,小心翼翼的挪到李广身边,笑嘻嘻地说道:“李将军,我还年幼,不能喝酒,敬你一口肉吧。”
李广大笑,伸手摸了摸霍去病的脑袋。“好小子,吃一口。”他啃了一口肉,又有些遗憾。“当户这竖子偷懒,若是早点给我添一个孙子,也该有这么大了。”
梁啸挤了挤眼睛。“放心吧,等他这次从西域回来,不仅会给你带大宛良驹,说不定还能给你带一个金发碧眼的孙子。”
“他敢!”李广脱口而出,随即又想起梁啸家里的胡姬月亮,又笑道:“若是姬妾倒也无妨,正妻嘛,还是我汉家女子的好。”
“将军,你这就说错了。”梁啸不以为然。“待我大汉铁骑踏遍天下,变胡为夏,哪里还有什么胡姬?如今大宛的质子都到了长安,你还把西域人当成蛮夷,这可不对啊。当罚酒一杯。”
李广嗤之以鼻。“就算我大汉铁骑踏遍天下,胡人还是胡人。”
梁啸没吭声,只是笑,而且笑得有点阴险。李广见了,甚是恼怒。“竖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笑得像读书人似的,着实可恼。”
梁啸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广。“将军,你这话,别说读书人不爱听,就连我都不爱听。照你这么说,北地人、陇右人岂不是都是蛮夷?别忘了,百年之前,那些地方还是戎胡人所居啊。”
李广哑口无言。梁啸这话可将他堵得严严实实。真要论起来,他自己也是胡人。他尴尬地举起酒杯,灌了一大口。“好吧,我说错了,自罚一杯。”
“正当如此。”梁啸也举起酒杯,慷慨激昂。“开疆拓土,变胡为夏,必当文武并用。以武征之,以文化之,不可偏废。有武无文,必袭亡秦覆辙。有文无武,也不过是书生意气,夸夸其谈。将军正当盛年,我与仲卿初登疆场,去病尚幼,十余年后,亦是大汉英才。逢此明君盛世,岂可虚度?”
听了此言,李广、卫青顿觉胸中豪气澎湃,慨然附和,举杯痛饮。霍去病也举起兔腿,用力咬了一口。他用力过猛,屁股吃痛,不觉“唉哟”一声叫了出来。梁啸等人见了,不禁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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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踏上了石渠阁的台阶。
韩嫣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