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引起民间热议,在解决朝廷需要的同时还有足够的利润空间。
现在看来,这个策略是正确的,基本达到了最初的目的。
梁啸很高兴,却没时间享受成功的喜悦。薄暮时分,他带上马车,出了门,直奔淮南邸。
淮南王刘安坐在堂上,正和客人们说话。听着客人们各种祝贺之词,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从淮南赶到长安,他和女儿长谈了几次,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梁啸说,“趋利”之策会给刘陵,刘陵愿不愿意给,是刘陵的事。可是,不管他是旁敲侧击,还是开门见山,刘陵都是一句话:不知道。
刘安不知道是刘陵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想告诉他。总之一句话,女儿出嫁在即,以后不再是他的贴心智囊了。她的聪明才智要为梁啸那小子出谋划策去了。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损失。
再联想到那个看似高明,实际缥缈不可得的“避害”之策,刘安总有一种被梁啸和刘陵联手骗了的感觉。他知道女大不中留的道理,可是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就这样被梁啸拐走,他还是非常不服气。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如何从梁啸嘴里把那个“趋利”之策挖出来,是刘安现在最关心的事。至于宾客们的吹捧之词,他根本没心思听,只是用礼貌性的微笑应付。
门口传来喧嚣之声,刘安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吉服。
在一群郎官和喜婆的簇拥下,梁啸来到刘安面前,深施一礼。“阿舅,我来了。”
刘安笑嘻嘻的看着梁啸,挽着他的手,走向内室。梁啸一看,就觉得不太对劲。按照规矩,这时候应该是喜婆进去,将刘陵接出来,送上马车,让他接回去拜堂。刘安这是什么意思?
“阿舅?”
刘安也不说话,眼神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贤婿,有件事,我一直没搞明白。”
“阿舅,有什么样的事必须现在说?我家里可是一群客人在等着,天子很快就到了,你看能不能……”
“不能!”一向温文尔雅,很讲究风度的刘安这次很干脆地打断了梁啸。“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不会让陵儿走出这个门。”
梁啸眨了眨眼睛,知道这一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低下头,不动声色地给随侍的阿尔法使了个眼色。阿尔法最为沉稳,深得梁媌信任,这次被派过来服侍刘陵。一见梁啸受阻,阿尔法立刻会意,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绕了个弯,避开淮南王的视线,直奔后院,去找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