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培养,那谁该承担这个责任?
是江都烈王刘非,还是历任江都相?
“张汤,这些案子,不会有……”
张汤顿首。“陛下随时可派人复查,若有丝毫差错,臣愿反坐,以身抵罪。”
天子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是不敢相信,可是他也清楚,张汤的案子断得非常细,证据罗列齐集,即使是多年的老吏也未必做得出来。他早就听田蚡说过,张汤是个断案的奇才,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别说刘建,恐怕让梁啸来,也翻不了案。
不过,天子依然没有轻易做出结论。这件事不仅关系到朝廷的脸面,而且涉及到皇族成员,如果有什么不当,会被诸侯王误以为是朝廷有意陷害,正如当年淮南王刘长案一样。
“这件案子关系重大,不可轻忽,转丞相、御史、廷尉三司会审,宗正列席。”
“唯!”田蚡、韩安国躬身领命。
张汤也拜了拜,却没有回到席位上去。天子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你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臣尚有一卷文书,呈与陛下。”
张汤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片竹简,双手递给天子。天子伸手接过,眼神疑惑。可是当他看了一眼竹简之后,他的疑惑一扫而空,怒意大盛。
田蚡和韩安国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凛然,不知道张汤这片竹简上写了什么,居然让天子如此震怒,而且是在刘建已经犯下如此累累罪行的基础之上。
“很好,很好。”天子咬牙切齿的说了两声,摆了摆手。“张汤留下,其他人可以退下了。”
田蚡立刻沉下了脸,张汤居然有事瞒着他?简直是岂有此理。他狠狠地瞪着张汤,张汤却低着眉,一点表情也没有。田蚡大怒,起身拂袖而去。
韩安国等人也纷纷告退。
张汤一个人留在殿上,天子重新拿出那支竹间,搁在案上。“你将天子旗的事细细说来。”
“唯!”张汤躬身应命,不紧不慢的叙述起来。
——
田蚡端坐在马车上,脸色铁青,气息粗重。
“丞相,先回去吧。”门客藉福劝道:“张汤为人谨慎,不会故意欺瞒丞相的。他不让丞相知道,定然是怕连累丞相。诚如丞相所言,陛下也不愿意让丞相与御史大夫参与,可见张汤所为正合陛下心意。丞相在此等候,是打算面斥张汤呢,还是要向天子示威?”
田蚡转了转眼睛,颜色稍缓。“你说,张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