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吗?”
“丞相不希望张汤升迁吗?”
“不是不希望。”田蚡有些迟疑。“丞相府中,能干如张汤者不多。如果他离开丞相府,就不是助力,反而可能成为对手。”
藉福笑道:“丞相以为,张汤若离开丞相府,最有可能去何处?”
田蚡反复想了很一会儿,这才说道:“张汤精通律令,不是去御史寺,就是去廷尉寺。”
“去御史寺,分的是御史大夫之权。去廷尉寺,分的是廷尉之权。对丞相来说,这都是好事啊。丞相又何必为此担忧?”
田蚡短眉一掀,转怒为喜。他看了一眼宫门,正好看到张汤急匆匆地走出来。看到他的马车,张汤小步急趋,礼数甚为周到,径直来到他的车前。
“丞相。”
“张汤,辛苦你了。”田蚡盯着张汤的眼睛。“天子甚为满意吧?我是不是应该提前恭贺你升迁?”
张汤微微一笑。“丞相,你我有君臣之谊,我如果能够升迁,也是丞相的恩惠,难道丞相不高兴吗?”
田蚡歪了歪嘴。“我这不是正为你高兴嘛。”
“丞相的确应该高兴。”张汤上前一步,在田蚡耳边低语两句,又退了回去。
田蚡大喜过望。“当真?”
“汤岂敢欺骗丞相?”张汤谦卑地笑道。“丞相,是不是应该高兴?”
田蚡哈哈大笑。“没错,的确应该值得高兴。”他想起自己在殿上对张汤的态度,尴尬的说道:“刚才……”
“刚才丞相真情流露,正好说明事先并不知情。”
田蚡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两人拱手而别。
——
“君侯,君侯……”韩说惊慌失措地叫着,冲进了梁啸的小院。
两个卫士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将韩说拦住。韩说闪身想冲过他们,却被一拳打倒在地。一声轻响,雪亮的战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胆,你想行刺么?”
“君侯,梁君侯,救命啊……”韩说伏地大哭。“求求你,救救我兄长,救救我兄长。”
梁啸在屋里听得真切,披衣而起,走出房门,站在走廊上,面色不悦。“放开他。究竟怎么了,一大早就吵得人睡不安稳?”
卫士松开韩说,向后退了两步,却依然成犄角之色,挡在韩说面前。韩说泪如雨下,痛不欲生。“梁君侯,请你救救我兄长。”
“你兄长?”梁啸大吃一惊,连忙下了楼,